佛主派遣親傳弟子上陣,自然是對他們這邊有所關注的,但眼下根據這睡意禪師了忘的反應來看,佛主八成是不滿意他們的表現了。
故而想要這了忘大師過來教訓他們一番。
「阿彌陀佛,老僧自覺一心追逐佛主,一絲不苟,從不敢對修行有絲毫的懈怠,今日了忘大師何故要為難我等,當真是佛主對我等不滿不成?」
靈隱寺的某位高僧沉聲說道。
「不錯,我佛乃是心中意向,只需要我佛振臂一呼,千萬佛門僧人願立刻發下宏遠,誓死追隨我佛!」
其餘修士也是紛紛說道,了忘的出現讓他們的心揪了起來,一個佛主的真傳弟子,能夠過來這裏就足以說明問題,對方可不會真是來這裏學習佛法的,佛主真傳行走在外本身便是代表了佛主,來辯佛台百分百是為了傳遞佛主的意思。
此刻,不過是在打啞謎而已。
「阿彌陀佛,小僧並無此意,小僧方才已經說過了,只是想要聆聽諸位大師的佛法而已,並無其他意思,還請勿見怪才是!」
「若是對小僧心有不滿,大可上來教小僧做人,對於這為人處世的道理,小僧尚且還未能參悟透徹!」
了忘和尚神情木訥,眼神空洞的看着台下眾人幽幽說道。
「了忘大師,既無佛主命令,那便還是速速回去靈山修行佛法才是正途,此地有貧僧主持即可。」
降龍羅漢冷冷說道,直接下逐客令。
這佛主的左右手與佛主親傳不對付,不是什麼秘密。
降龍伏虎二人作為佛主的貼身羅漢,理應負責內外大小事務,可這佛主親傳又極大的分割了他們的權力,特殊的身份地位導致即便常年不出現仍能得到極高的威望。
讓他們這些終日努力為佛門大小事宜勞心勞力的打工仔自然是心中不服了。
「領悟諸位大師的佛法後,小僧自會離去。」
了忘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神一直在人群中掃視着,似乎是在尋找些什麼,但是又顯得很空洞,目光沒有聚焦。
「嗨嗨嗨,你這禿驢倒是囂張的很,俺老孫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有些什麼本事!」
孫刑者目露凶芒,惡狠狠的說道,周身金色猴毛蓬勃,手中的金色巨棍上符文閃爍,熠熠生輝。
「東土廢棄之地的僧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佛性也是別具一格,果然是三千大道,殊途同歸啊!」
了忘掃視一眼孫刑者,眸中露出讚許之色,點頭說道。
「大膽,你在狗叫什麼!」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吃俺老孫一棒!」
孫刑者勃然大怒,這貌不驚人的小和尚居然一副長者的眼神,這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中!
手中金箍棒迎風暴漲,頂天立地,恐怖的金色巨棍朝着了忘和尚轟然砸下。
「混賬,竟敢對了忘大師出手!」
「佛主真傳,豈能是你這外來的鄉巴佬可以褻瀆!」
周遭僧人看見眼前這一幕紛紛怒聲呵斥道,想要上前阻攔,但時間已然是來不及了,那猶如金色閃電一般的粗壯巨棍,狠狠的砸向了忘的面門。
「嗨嗨嗨!」
了忘口中也是打了個哈欠,一伸懶腰竟然當着眾僧的面直接躺了下來,如同一尊臥佛。
蒲團之上,一層層湛藍色的光暈升起,如同一道道水流般,金箍棒與其接觸過後再難存進分毫。
預想之中的恐怖碰撞並未出現,有的只是詭異的寧靜。
「咦?」
「你這禿驢倒是有點本事,比那苦陀寺僧人強悍不少!」
孫刑者的眼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能如此輕鬆的抵禦他的攻勢,這了忘和尚不簡單,不論是修為還是佛法都修煉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
了忘和尚無言,待在原地打起了瞌睡。
一圈圈藍色光暈環繞,護在他身旁,湛藍色光暈流轉,無論那孫刑者如何發起進攻,都難以傷及他分毫。
「睡意禪!」
「這是睡意禪!」
「了忘大師的睡意禪功,早就有所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