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一本書啊!」
「有人寫了一本書,不是字畫,也不是散文,是一整本書!」
此刻,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即便是他們這些文壇宗師也鮮有以書本溝通天道的時候,太難了,散文故事篇幅短,只要用心打磨便可得天道認可。
但書冊可不是這樣,一本書的篇章長的離譜,但凡有一章出現疏漏,便得不到天道的承認,想要保持持續高強度創作的同時還要保證文采,這是多少人一輩子求不來的事情。
「誰人所作?」
「誰有這種本事?」
「放眼八荒域,不對,放眼界海,貌似只有魚先生了吧?」
「難道是魚先生的大作面世,挑選了與陳清泉即位的同一天,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看來小道消息非虛,魚先生是被逼宮下台!」
修士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管結果如何,今日他們算是來着了,他們還沒歸順陳清泉,只是前來觀摩,屬於吃瓜群眾,能在一天之內接連看見兩位文脈溝通天道的異相,也算是一段佳話。
文字在不斷的閃爍重現,一幅幅篇章點亮半個整個蒼穹。
很平靜,沒有百鳥圖時的恐怖氣息,但就是能讓人看的靈魂震顫。
這是魚歡水的自傳,將自己帶入到書中角色,講述了他結識一李姓青年,兩人攜手共同冒險的故事。
很精彩,沒有半分平淡,字裏行間盡顯殺機,且全文沒有寫完,只有一部分,接下來的歷程尚未發生。
最後的結束語讓吃瓜群眾們張大了嘴,也讓陳清泉和一眾文壇老前輩們如墜冰窟。
「文壇,非宗族勢力,無資歷輩分之別,達者為先,所謂領袖非其上位才做領袖,而是先成領袖,才有資格領導萬民!」
就這一句話,讓陳清泉等人心裏拔涼拔涼的,不用想,肯定是魚歡水,拿這次的事情做文章。
這是故意針對,要趁着這次他上任魚米書院的機會,以文章來擊垮他。
「難道說魚先生是在面臨牢獄之災時創作的?」
「那也不對啊,那會他被關押進第十八層地獄,哪有閒工夫寫書?」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他從第十八層地獄就開始寫書,這才過去數月時光,也不可能寫出如此驚世之作啊!」
「時間上絕對違背常理,你們看見沒,這本書里開篇就是魚先生和李小白一起冒險,他什麼時候結識的李小白?」
「快出獄的時候,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不到而已,這麼短的時間創作出如此絕作,我們對先生之才太過小覷了。」
幾人這麼一分析,心裏對魚歡水感到恐懼。
人群也逐漸嘈雜起來,在這本書里提到了小白書院,魚歡水在離開魚米書院後新建立的書院!
「陳院長,距離魚米書院晚宴尚且還有些時辰,我等對魚先生新設小白書院一事,感到好奇,想前去捧場。」
「不錯,陳院長是魚先生的徒弟,理應也出席一下才是,老夫等人先走一步,晚些時候再來為陳院長慶賀!」
不少修士起身,抱拳拱手客客氣氣,說完就往外走,末了還不忘拿走魚米書院送的悟道茶葉。
看着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大廳內少了大半修士,陳清泉眼角眉梢抖動。
這群勢利小人,看見魚歡水作品面世,就一溜煙全跑路了。
明明大家只要齊聚魚米書院麾下,便足以抗衡甚至壓制魚歡水,真是一點不識時務!
「陳院長似乎心有怨念,正所謂當局者迷,看來你尚未領悟魚先生之教導。」
坐在前排的李書文起身,看向陳清泉與一眾文壇老前輩,淡淡說道。
「你什麼意思?」
陳清泉皺眉。
「魚先生是想要告訴你,文壇和宗族勢力不同,不是門派,不受束縛,讀書人只會朝着真正的文壇宗師涌去,任由你將魚米書院打造的再如何金碧輝煌,文字弱勢,便不得人心。」
「可惜你如今即便是領悟也太晚,你身後的老古董們浸淫此道多年,文學一道早已走到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