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符天天碰上了各種各樣的宗門弟子,小本上滿滿當當記下了一整業的願望清單,儘管全是一些貌似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她記得很認真。
「小師妹,你得記住,出來混要讓人信服的話,就四個字,德高,望重!」
「往後的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院子前一名正在清掃的白衣青年笑吟吟的說道:「宗門給你留了點東西,埋在宗門老槐樹的下方,挖出來,它可護你平安。」
這是個面目全非的青年,面容盡毀但卻依舊風度翩翩,滿是自信。
「周師兄!」
符天天認出了對方,聲音有些哽咽,伸手想要觸及對方,白衣修士的身形迅速消散沒了蹤跡。
「師傅在裏面等着你呢,莫要讓他老人家久等了。」
「是,師兄!」
符天天在小本上再次記下一筆:大槐樹下挖出周師兄遺留之物。
李小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感觸良多,從步入山門開始到抵達院子門前,所遇修士的執念越來越強悍,最明顯的特徵便是能夠辨認出符天天的身份。
擁有這般執念的修士心中必然充斥着仇恨與不甘,心中又怎可能只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願望,不過是為了安撫符天天給她一個堅強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叮叮叮!」
「噹噹當!」
一連串敲打聲從院子中傳來,有人在幹活。
「爺爺喜歡干木匠的活計,總是敲敲打打,可惜做出來的造型有些不敢恭維。」
符天天說道,一行人抬腳邁入院中,只見庭院中間擺放着大大小小的木材,正中心一口巨大的衣櫃足足有兩人高靜靜的擺放在那裏,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正在給衣柜上漆。
不過最讓他們感到驚愕的是眼前這老者的身旁居然還站着一個符天天,這個符天天恍如大家閨秀,身着華服,面容精緻乾淨整潔一派洋娃娃的造型。與李小白身旁的這個髒兮兮的小丫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爺爺!」
小丫頭叫了一聲,沒能得到回應,庭院中心的一老一小對她視若無睹,仿佛看不到眾人一般。
「你對這一幕可有所記憶?」
李小白問道。
「這是去年的時候爺爺說要為我做一口柜子,我當時嫌丑還與他大吵了一架。」
符天天回憶道,如果時光可以再來一次,哪怕心中再不喜她也不會讓爺爺傷心。
「原來如此,看起來這裏的執念與此前所碰見的並不一樣,並非是某一個人的執念,而是一段記憶的執念,想必這段記憶對於老爺子老說相當重要。」
李小白點頭說道,這是一段記憶中的故事,在循環往復的重演,等待着有緣人的見證。
「弟子想再看看爺爺的臉。」
符天天小跑兩步上前站在了那衣着華貴的執念「符天天」身旁,共同注視着老爺子的動作。
「凡俗中人的那一套修仙界自古以來都是看不上的,不過老夫卻是以為不然,兒女出嫁是頭等大事這是老夫在你爹娘死後悟出的道理,用雙手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物件永遠是最值得追憶的。」
老者開口了,一邊鋸着木頭一邊緩緩說道。
「爺爺,您別做了,這柜子方方正正的什麼裝飾都沒有怎麼往家裏擺啊,咱想要的話直接去珍品堂買不就好了嗎?」
執念「符天天」嬌氣的說道,滿臉都是嫌棄之色,這柜子又老又丑就連漆都是自己動手刷的,實在是看不出來哪裏好了。
「胡言亂語,外面賣的哪裏有你爺爺做的結實耐用?這柜子做好了就是你以後裝嫁妝的地方,往後爺爺不在了,這些柜子全是你的。」
老爺子不以為意,依舊是熱火朝天的幹着。
「我不要,你看這木板上都長蟲卵了!」
執念「符天天」驚聲尖叫道,手掌上靈力翻湧,朝着那木板上的一處縫隙劈下。
「不,不能這樣對爺爺!」
符天天擋在那木板前想要阻止,奈何這一切都是發生在記憶之中的經歷,執念的手透過了符天天的身軀一巴掌將那塊木板拍成碎屑。
「這麼丑的東西就算做出來我也不會用的,往後你若是不在了我會直接把它扔掉的,不要白費力氣了!」
執念惡語相向,一甩手揚長而去。
符天天呆呆看着滿地的碎屑,有些無地自容,這些就是她曾經犯過的錯,再度以旁觀者的角度見證,卻無法更改只能將內心血淋淋的傷疤再揭開一次。
李小白冷眼旁觀,原來在帶娃之前,這小丫頭是個刁蠻任性的小公主啊,不過刁蠻也是應該的,畢竟她才十一歲,是個半大孩子罷了。
這段記憶在符天天到來之前一直循環往復,但是此刻在她的注視下,記憶開始往下走了,這是屬於老爺子一人的回憶,往後的發展符天天並不知情。
對於執念的刁蠻老爺子並未有何表示,依舊是自顧自的鋸木頭,裝訂,上漆,手指凌空一點,那原本被拍成碎屑的木板恢復如初。
「對不起爺爺,天天不該如此頑劣的,天天以後再也不敢了!」
「爺爺的柜子天天一定會珍惜的!」
符天天站在一旁不斷的賠禮道歉,急的快哭出來了,企圖得到老人的回應。
只是很可惜,這只是一段記憶,身處於兩個世界,老人沒有絲毫的反饋,依舊是有條不紊的動作着。
「小姑娘家家的還挺害羞,等老夫做好了你就知道這柜子是千金不換了。」
老爺子搖頭呵呵笑道。
這話卻是對執念說的。
四周的場景逐漸變換,宗門還是那個宗門,院子還是那個院子,老爺子依舊是在鋸木頭製作柜子,周邊的木材堆積如山越來越多,但柜子的外形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虛空中幾抹遁光降臨,是宗門長老。
院子外更是有無數門人弟子腳踏飛劍,等待着掌門最後的指令。
「掌門!血魔宗打過來了,咱們該如何自處,降還是不降,您到是說句話啊!」
長老們有些焦急的說道。
「你們覺着呢?」
老爺子淡淡說道,手中動作不停在緩緩給柜子上漆。
「降!」
「爺爺咱們投降,降了大家就都能活下來了!」
符天天搖晃着雙手,大聲叫喊道。
「魔雲洞不可辱,我不願降!」一名中年人說道。
「恕我直言,用滿門弟子換取我等苟且偷生,這事兒老夫干不
第九百八十一章 你超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