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白天的就聽見有人在犬吠?」
「若是說人話尚可與我交談,若是只會說狗話,那恕我不奉陪了。」
李小白扭頭看去淡淡說道。
來人是個尖嘴猴腮的青年,眼窩深陷,精氣神嚴重不足透着一股子喪氣,此刻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盯視着李小白,很顯然這位平日裏與寒不住不對付。
「混賬,一個偏房所生的孽種也敢與我犟嘴,莫不是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覺得自己又行了?」
「在寒家二少面前,你不過是一隻螻蟻,隨手便能捏死!」
那尖嘴猴腮的青年厲聲喝道。
「在寒家二少面前我是螻蟻,那在你面前我又是什麼?在這寒冰門內,你是何種身份?」
李小白背負雙手,掃視着眼前之人。
「我乃寒家二少爺的書童寒星,正妻一脈嫡系弟子,在這寒冰門內論身份地位也僅僅是比幾位少主略遜一籌罷了!」
寒星神情很是倨傲,居高臨下鼻孔看人,他雖然修為平平,但身份可不一般,在這寒冰門內可以說是橫着走的,有寒家二少爺這一層關係罩着,沒人敢動他。
周圍不少看熱鬧的弟子聚集而來,紛紛看向李小白與寒星二人,眼中滿是驚異之色。
「三少爺回來了,又跟正妻一脈對上了!」
「他離開的這些日子恐怕還不知道,門主已經確認了名單,安排大少和二少去冰龍島參加比武招親了!」
「回來了也好,省的在冰龍島上出醜丟人現眼,讓宗門蒙羞,畢竟兄弟相爭這種場面發生在門內也就罷了,若是在外人面前相互爭鬥,未免落人口舌,貽笑大方。」
「話說正妻一脈的兩位少主都還沒走呢,若是被他們知曉這三少爺外出轉悠一圈又回來了,不知會作何反應?」
弟子們交頭接耳,對着李小白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平日裏三位少主皆是張揚跋扈肆意打壓門人弟子,不過不同的是這位三少爺在三位少主中最不受待見,原因無他,被大少和二少針對,導致其在宗門內的聲望也是一落再落,或許在人前他們不敢表露什麼,但是在背後已然將這位三少爺當作笑柄了。
此刻見到寒星這位伴讀書童公然挑釁三少爺,他們自然是不願意放過這場好戲的。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二哥的書童,在我這寒家少主面前也敢狂吠?」
「跪下,磕頭認錯,可留你一條性命。」
李小白背負雙手,神情淡然道。
「一個孽種也敢讓我下跪?我的主子可是寒家二少爺!你敢!」
寒星面色猙獰道。
「那又如何?我爹是當今寒冰門門主,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我叫囂,給你一個機會,跪下臣服可免去一死!」
李小白緩緩說道,在這宗門之中他並不想親自出手,寒不住的實力修為雖是天仙境,但罪惡值卻只有十餘萬,若是暴露了這破千萬的罪惡值,勢必會引起門派高層警覺。
以勢壓人讓對方臣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敢辱我?可曾想過後果!」
「一個偏房所生的孽種,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孤兒,豈可與我家主人相提並論,父親這倆字從你嘴中說出那都是對門主的侮辱!」
「沒想到出去一趟回來了居然變得如此硬氣,聽說你不自量力也想去冰龍島獻醜,我家兩位少主不會放過你的。」
寒星眼神冷冽,他只是地仙境的修為,還真不敢把李小白怎麼樣,只敢在口頭上奚落打壓一番,若是換做以前這位少主貌似沒這麼硬氣,對於他們這一脈的修士向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怎麼今日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莫不是在外界有所機緣,所以覺得自己可以站起來了?
此事有些蹊蹺,還得向二少爺稟報一番才是。
「公子,這寒冰門暗中應當有長老高層盯着,小打小鬧即可,不可大動干戈。」
霍叔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宗門內自然是不可能讓弟子們隨意打殺的,這種大宗門暗處都有長老相隨,平日裏口角切磋相互爭鬥他們是鼓勵的,但若是想出殺招他們會第一時間出面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