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冬雪,呼嘯而過。
溫暖的大帳之中,頭曼坐在首領的寶座之上,麾下則聚集了一眾部落的首領。
帳中吵得不可開交,原因無它,今歲與趙軍數場大戰,各部落損失嚴重,更重要的是,冬歲寒冷,凍死了不少牛羊。
如今匈奴各部落都需要更多的物資度過這個寒冷的冬日,可卻沒有辦法。
「都夠了!」
頭曼對於這些爭吵,有些不耐煩,大吼了一聲,打斷了這場煩人的爭論。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去搶啊!」
頭曼猶如老虎一般,目光在匈奴各個部落的首領身上划過,看得他們閉口不言。
「眼下各個部落的物資都不夠,與其在這裏討論誰的地盤應該歸誰,不如放手一搏。」
頭曼的話讓各個首領都有些疑惑,臉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一搏?
往那裏搏?
「秦國!」
頭曼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在場的匈奴首領都感覺一股寒意上身。
「這個...不好吧!」
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接下來便是一片附和之聲。倒不是這些匈奴和秦人關係多好,而是想起來戰場上秦軍的手段,他們有些膽寒。
「有什麼不好!」
頭曼看着一眾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
「他們華夏之人自己打生打死,正是我們南下的大好時機。如今秦軍的主力都在應付五國聯軍,便是我們越過長城,他們也不敢主動出擊。」
「可是等秦軍緩過勁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怕什麼,到時候我們早就跑了,難道秦軍還能追到草原上?」
頭曼的話讓一眾首領有些心動,可是話語中還有着遲疑。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有啊!」
頭曼一笑,看向了提這個問題的人。
「你去從李牧手裏,將草場再搶回來啊!」
頭曼的話,讓剛剛提問題的部落首領心中一顫。
李牧這個名字,便是禁忌,匈奴人提到臉上便是懨懨。
曾經的趙國是那麼的可愛,任他們這些匈奴人馳騁,想搶就搶,想跑就跑。
直到一個叫李牧的年輕人當了趙國邊境的主將。
起初,匈奴的人以為這個趙將和以往的趙將沒什麼區別,不過是採取緊守邊關,嚴防死守的戰術。
對於匈奴人而言,這也能叫戰術?他們打得就是微操。
可是很快他們便發現錯了,這個叫李牧的趙將意外的好欺負。
於是,越來越多的胡人都知道了趙國邊境的這塊軟骨頭,是個胡人就想要來這裏打個秋風。
從最初幾十人、幾百人的小規模部隊,再到後來的幾千、幾萬人的大部隊,成群成群地想要過來搶劫。
可是很快,他們發現,小部隊往往能從這個叫李牧的趙將手中佔到便宜,可是大部隊往往都是賠本。
最終,他們終於搶紅了眼,決定玩一票大的。
十幾萬匈奴戰騎傾巢而出,匈奴各個部落聯合作戰,打算將趙國邊境各個城池全部搶一遍。
也是在那時,那個叫李牧的將領親身示範,給他們這些匈奴人翻譯了一遍什麼叫戰術?什麼叫微操?什麼才叫聯合作戰?
而後的歲月里,他又給他們重新翻譯了十幾遍。
「趙國是塊肥肉,你們誰有本事,去從李牧手裏去搶啊!」
頭曼的話迴蕩在大帳之中,各個首領互相看了看,紛紛低頭。
「就聽頭曼首領的,搶秦人的!」
.......
咸陽。
新年伊始,儘管此刻函谷關外,五國聯軍來勢洶洶,可是咸陽城的百姓卻沒有被戰爭的陰霾所影響。
自從秦國遷都咸陽開始,這麼多年來,五國聯軍多次伐秦,可只有那次齊將匡章攻下了函谷關。
可即使如此,在秦國請降後,聯軍也沒有繼續西進。
函谷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