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直接懟到臉上的金牌。
這守軍什長語氣為之一滯,想說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鄯善王的御賜金牌在鄯善國內到底代表什麼,這守軍什長心中自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同時他也立刻明白吳良等人的身份。
最近扦泥城內來了一夥漢人,夏哈甫將軍與普善法師皆因他們而死,結果鄯善王非但沒有捉拿他們,還對他們禮遇有加,甚至直接請他們住進了王宮,賜予了他們可在鄯善國內任何地方暢通無阻的金牌……
這些事情鄯善王雖然已經下了禁言令,其中的許多細節並未完全流傳至鄯善城內的每一個人耳中,但身為扦泥城守軍的基層軍官,這什長就算還沒有見過吳良等人,肯定也已經聽到一些傳聞,至少一定收到了不要與手持金牌的人發生任何衝突與矛盾的命令。
所以……
這守軍什長下意識的看了身旁的察木王子一眼,說一千道一萬,他剛才可是在為察木王子發聲啊。
「……」
卻見察木王子亦是一臉憤怒,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這守軍什長如何知道,察木王子為了接近吳良等人,耗費了多少腦力才終於想到這麼一個自認為毫無破綻的辦法。
結果這名守軍什長這麼一扶一叫,瞬間便將他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遇上這麼一個幫倒忙的「豬隊友」,他如何能夠不憤怒?
「我要出城,還有什麼問題麼?」
眼見這名守軍什長見到金牌之後已經表現出了不知所措的狀態,吳良倒也懶得與其計較,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沒問題,恭送閣下!」
什長忙不迭行了個撫胸禮飛快的退到了一邊,而且像是逃跑一般退出了老遠。
相比較而言,他倒並不是在躲避吳良,而是在躲避察木王子,因為吳良看起來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意見,反倒是察木王子,那模樣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將他掐死,真是太嚇人了。
什長心裏還納悶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是在為察木王子壯勢,怎麼反倒像是徹底將察木王子給得罪了一般,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啊?
結果那守軍什長退開之後。
吳良卻又並不着急出城了,而是蹙起眉頭看向了還在對那名什長怒目而視的察木王子,上下打量着問道:「察木王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鄯善國的二王子吧?」
他此前雖沒有見過這個察木王子。
但在住進王宮之後,還是大概了解了一下比較重要的王室成員的情況,為的便是做到知己知彼,好在需要的時候能夠瞬間掐住鄯善國王族的命門,因此他對這個名字倒也略有一些印象。
不過這個察木王子,卻是被吳良忽略的王室成員之一。
他重點關注對象在最有機會繼承王位的大王子「甲斐」與四王子「金全卓」身上。
至於這個「察木王子」,雖然此前阿普丘與鄯善王說起他來的時候都非常含蓄,但吳良還是很敏銳的從他們的話語中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孩子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閣下果然有些本事,素昧平生便一眼將我認了出來,佩服佩服!」
眼見已經無法再隱藏身份,察木王子竟施了個漢人慣用的禮數,拱起手來對吳良笑道。
「……」
瓬人軍眾人愕然。
這不睜着眼睛說瞎話麼?
要不是那什長一語道破了你的身份,誰他娘的認識你是誰啊,還有些本事,這需要什麼本事,真是不知所謂!
結果不待他們多想,吳良已經回過頭來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壓低了聲音對瓬人軍眾人說道:「聽聞此人這裏可能有點問題,不必理會。」
「哦……」
眾人恍然大悟,一臉同情的看向了察木王子,這樣去聽這番不知所謂的話就合理多了。
接着吳良又快速回過頭去,露出一副關愛智障兒童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早聽過二王子的鼎鼎大名,可惜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想不到竟在這裏見着了……可惜今日不太趕巧,我等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