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精神領袖」吳良神神叨叨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順利完成了標準的四跪十二叩之禮。
陳金水壯着膽子頂着滿背心的冷汗躡手躡腳的向車馬室外挪動。
過程中時不時咽一口口水,回頭望上眾人一眼。
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緊張的要命,不過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也為了證明自己是一個有擔當有尿性的戰士,他依舊強撐着並未退縮。
眾人也同樣緊張的屏住呼吸,望着陳金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結果。
自然是無事發生。
陳金水走出車馬室,一直來到墓道中央都好端端的活着。
「有才賢弟,陳金水至此仍安然無恙,這是不是說……」
曹稟鬆了口氣,碰了碰身邊的吳良,試探性的問道。
「恭喜軍候!墓主人已感受到我們的誠意,我們得救了!」
吳良立刻露出一臉喜色,大聲說道。
「真的?」
曹稟驚喜。
「噢——得救啦,哈哈哈!」
「多虧有吳良在,若不是他,我們只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盜墓果然是個手藝活兒,哪怕墓中有金山銀山,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取走的。」
「吳良老弟,你此前是幹什麼的,為何有如此見識?」
「……」
兵士們紛紛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有人歡呼,有人感嘆,順便也終於有人開始關心吳良的身份。
就在這時。
「噗通!」
一聲悶響驀然傳來,眾人連忙望去。
卻見剛才還能站立的陳金水,此刻卻仿佛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光了一般,雙腿一軟重重的伏倒在地。
什麼情況!?
眾人皆是一驚,莫非高興早了?
吳良也是心中一緊,難道自己胡說八道出來的事情,也能打臉?
結果就見已經倒在地上的陳金水忽然又動了起來,隨後竟像條蛆一般僅依靠雙手和腰部的力量扭動着身體,僵硬的動作中透着古怪,十分滲人……
看到這無比詭異的一幕,眾人已然緊張到了極點,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有人默默的攥緊了手中的長戈。
就連曹稟也摸到了腰間佩劍劍柄。
終於,陳金水扭動着將身體調轉過來。
吳良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陳金水那張濕漉漉的臉。
此刻在火把那不算明亮的火光映射下,陳金水正仿佛發怒的野獸一般不停的喘着粗氣,五官緊皺的臉龐顯得猙獰可怖,太陽穴處有幾條青筋高高隆起……
「有才賢弟,陳金水這是?」
曹稟「唰」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劍尖指向陳金水。
其他兵士也是紛紛將兵器亮出,小心防備這個莫名「變異」的同伴。
「……」
吳良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他也沒有搞清狀況,更不知該如何應答。
然後。
他們就聽到了陳金水那似哭又似笑的聲音:「奶奶個熊滴,誰過來扶俺一把,俺鬆了口氣才發現不知啥時候兩條腿已經軟的站不住嘍,可跌死俺了,哎呦,俺滴波棱蓋呦……」
……
又是虛驚一場。
眾人搞清楚狀況後又好氣又好笑,果斷將陳金水拖過來蹂躪了一頓,終於在詢問過吳良的意思後繼續探索梁孝王墓。
車馬室對面便是兵器室。
兵器室內陳列着好幾排兵器架。
上面陳列着各種各樣的兵器,有環首刀、有長矛、有手戟、有鐵胎弓、還有長劍,粗略估計數量過百。
只不過這些兵器都是西漢年間就已經普及的鐵器,又在這潮濕幽暗的環境中存放了數百年,如今自然或多或少受到一些侵蝕,帶上了斑駁的鏽跡。
尤其是鐵胎弓受損最為嚴重,牛筋製成的弓弦已經系數老化斷裂。
跟在吳良身後,曹稟細細打量着這些兵器,眼中已經泛起了亮光:「這些兵器質地細膩淬鍊紮實,存放百年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