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事倒也不急,可以再略微觀察一下于吉的真實能力與動機,到時再做出定奪。
而這一次楊萬里的表現倒是頗令吳良滿意,打探消息方面是一把好手,執行力方面也是頗為不錯,今後能夠當做心腹放心使用。
於是。
「老先生都不嫌我這條船破,我又怎麼會拒絕呢?」
吳良笑呵呵的道,「不過醜話還需說在頭裏,我這條船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老先生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公子此前肯出言提點老夫,這次又救了老夫性命,只怕早就已經將老夫當做了船上的人,如今又何必欲擒故縱呢?」
于吉也是勾起嘴角笑道。
「哈哈哈……」
說到這裏,兩人忽然相視笑了起來。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接下來一切便進入了正軌。
等待幾天之後,海昏侯墓的收尾工作已經圓滿完成,楊萬里也從豫章郡購置回了足夠馬匹與馬車。
瓬人軍兵士將此行所得全部裝車之後。
一行人再一次假扮成了北遷家族,沿着來時的路向兗州方向行進。
如此行了半月之後。
吳良預估了一下時間。
來時因為對路線不是很熟悉,又沒什麼負擔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用了近一個半月的時間才到達豫章郡。
如今返程雖然多帶了不少東西,但卻有足夠的馬匹與馬車助力,行進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再有半個月左右的功夫便能夠返回鄄城。
如此算起來到達鄄城的時候,剛好能夠趕上過春節。
不過漢朝還沒有「春節」這種說法,這時過年叫做「過三朝」。
很多後世的習俗便是自這時而起,項目大概包括掃灰、祭天、祭祖、拜年等等,像他這樣的一家之主,還要給小輩準備一些「壓歲錢」。
不過這時的「壓歲錢」給的可不是真錢。
而是一些鑄有吉祥話的紀念銅幣,主要圖個吉利,不像後世連給「壓歲錢」都成了一種攀比與討好領導的手段,意義都已經扭曲了。
「這次回去,就趁着過年給已經成年的『美人』們行了笄禮吧,也讓『美人』們高興高興,在我這裏找到家的感覺。」
坐在馬車上,吳良計劃着回去之後的事情。
說起來,過完了年距離鮑柔完全成年也就沒幾天了……
emmm……想想心裏還有點小激動呢。
正如此想着的時候。
「吳有才,你這次帶回了這麼多黃金,必定又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後打算叫曹孟德如何賞賜於你?」
白菁菁的小腦瓜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問了一個不應該她去考慮的問題。
「你問這個做什麼?」
吳良回過神來,抬頭問道。
「只是隨口問問,你不回答也沒所謂。」
白菁菁側過腦袋,看着馬車外面逐漸向後移動的風景淡淡說道。
這輛馬車由典韋駕馭,車內只坐了吳良與白菁菁二人,說些什麼也不怕不想乾的人聽到。
「功勞立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吳良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不過說起賞賜來,我的官職短時間內應該是沒辦法再升了,其他的賞賜也都已經賞過,曹老闆恐怕也會因此事為難吧,所以我決定藉此機會為瓬人軍的兄弟們爭取一些福利,一來不會讓曹老闆覺得虧欠於我,二來還可叫曹老闆覺得我是在為他籠絡了人心,如此這件事才能圓滿。」
「曹孟德要是知道你這麼為他着想,一定會十分感動。」
白菁菁斜了他一眼,有些鄙夷的說道。
溜須拍馬到這種水平,也是世間少見的了,反正白菁菁此前從未見過這麼雞賊的人。
吳良只是淡然一笑,接着又很是跳躍的說道:「然後,我要向曹老闆申請調回陳留,與曹老闆以及曹老闆的家眷走的太近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能保持距離還是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