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
見到永王如此狼狽的樣子,黃瓊心中倒是暢快了不少。可雖說心中暢快了不少,但黃瓊臉上的冷淡,卻沒有一絲的變化。而看着黃瓊臉上極其冰冷的表情,跪在地上的永王,卻是連正眼看一眼黃瓊都不敢。黃瓊走到永王身邊,越看這個傢伙越來氣,最後乾脆一腳踹了過去。
挨了一腳之後的永王,卻是知道今兒至少在黃瓊這裏,這個事情是過去了。而看着這個傢伙,嬉皮笑臉的要站起來。黃瓊語氣冰冷道:「接着給朕老實的跪着。你是宗正寺正卿,是朕頂着滿朝壓力用的。一言一行不僅代表着天家顏面,更代表了朕用人是唯親,還是唯才德。」
「朕不是要求你,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只能窩在衙門裏面。下了卯,你愛去那裏浪就去那裏浪。但該上差的時候,你卻是丟下你的職責,跑出去與人私會。難道真的當朕,不會再賜死那個婦人一次?朕告訴你,若是再有下一次,朕會直接將人搜出來,三尺白綾賜死她。」
聽到黃瓊還讓自己接着跪着,永王的臉隨即又垮了下來。不過臉色變化歸變化,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裏。不過聽到黃瓊要將那個婦人賜死,這個傢伙卻是多少有些慌了:「陛下、陛下,今兒的事情實在怪不得她的。是臣因為在宗正寺感覺無聊,才溜到她那裏去的。」
「她是無辜的,臣求陛下,千萬不要遷怒於她。她本身就已經是命夠苦之人,求陛下千萬不要在讓她,因為臣而遭受無妄之災。臣活了這二十多年,遇到這麼一個如此可心女子不容易,還求陛下留下她一條性命。臣拿性命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辦差的時候,跑去她那裏了。」
看着永王苦苦哀求,想起了那日,那個婦人哭訴。黃瓊最終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轉過身背對着他,良久才道:「滾起來罷了。你今兒這番話,朕記住了。若是在有下一回,朕就不是今兒這個態度了。到時候,你可別再後悔。今後,朕也會叮囑七嫂,好好的看着你。」
黃瓊現在真有些無奈的感受到,自己這個七哥當真是滾刀肉一個。原本以為他如今年紀見長,自己又委他以宗正寺正卿的重任。再加上之前的幾個差事,辦的也相當不錯,他會成熟一些。現在看,這個傢伙還是之前那個樣子。雖說也多少有長進,可現在看長進也不大。
不讓他起來怎麼辦?難道真的賜死那個婦人?倒不是自己下不了手,可看這個傢伙的架勢,還不得直接鬧起來?賜死一個婦人簡單,可問題是這個七哥的反應,自己還是要慎重考慮的。而在永王站起身來,黃瓊將呂蒙正派人押送桂林郡王府,小兩千王宗進京的摺子丟了給他。
接過摺子的永王,卻一臉的莫名其妙。打開摺子看了一番之後,卻是大大咧咧的道:「臣還當什麼事情,讓陛下翻遍京城也要將臣找出來。原來就是桂林郡王府那些親戚,馬上要被押送進京。這事好辦,他們都是叛王眷屬,按照朝廷律法,三服以內賜死,其餘流放就是了。」
「陛下的那個叫什麼來着,對,叫劉昌的門生,不是說寧夏府今年,湧入的流民數量有些下降。正好將這些人押送過去以塞邊地。若是陛下不放心,擔心給天下人落下口舌。在派人好好審訊,拿到確實的證據便是。臣就不信,這些人真的就連叛亂的一點邊,都沒有沾手過?」
「這些人,想必都是嬌生慣養之人,幾鞭子下去,恐怕就連他們在外面,有沒有外房都會老實的供述出來。至於三服以內的,統統棄市便是了。這也是朝廷律法規定,便是殺了,這天下也沒有為他們叫屈不是?當然,若是見到有陛下可心的婦人,陛下收入宮中也是應該的。」
聽到永王越說越有些不着調,黃瓊直接讓他閉了嘴:「荒唐,若是真的像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朕又何必找你這個宗正寺正卿前來商議?你知道不知道,殺這些人容易,可卻輕易殺不得。這朝中的勛貴,與武官都睜大眼在那裏看着呢。再者,你知道這些人沒出三服有多少嗎?」
「朕現在便告訴你,沒有出三服的男男女女加在一起,足有二三百人。一口氣殺了這麼多的人,你讓這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這個一國之君?你就不怕史書上將朕寫成暴君?朕看你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婦人身上。這種涉及到天下安危國之重事,都說得如此簡單。」
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