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金墉城背靠邙山,面朝洛陽城,連結北面的大夏門和華林園,四周挖掘渠道將谷水引到城下形成護城河,東有含春門,南有乾光門,北有退門,三個城門「夾建兩觀,觀下列朱桁於塹,以為御路」。文字谷 www.wenzigu.com
金墉城這樣一座易守難攻且極為奢華的軍事城堡,原是作為離宮一樣的保衛之城,取名金墉也是出於固若金湯的美好希望,也正是因為金墉城的就近和安全性,司馬氏廢帝後才將他們軟禁在金墉城,而現在清河王司馬遐和王妃周氏以及世子司馬覃全都被關押在金墉城內,由重兵把守,除去此案審訊官員,一律不得進入探視。
司馬衷顧念兄弟之情,下令審訊人員不得對清河王司馬遐施以酷刑,他和妻兒住在空曠的宮殿中,留有幾名內侍伺候,每日有宮人按時送飯食,太醫院的人也會過去看診,這麼看來司馬遐只是被限制了一定自由地軟禁而已。
廷尉府和御史台的人在昨日已經來過金墉城了,可都訊問無果,司馬遐反覆都是那麼兩句,他在朝中並無同黨,也沒有和東瀛公密謀奪位。
當任遠走至殿門口,就擺手示意幾名守衛兵卒先行退下,然後換上了自己從司隸校尉衙門裏帶出來的一支七人精銳小隊。
「任都官,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反正你們已經給本王羅織了謀反罪名,虛假收集一些口供,憑空捏造所為清河王同黨的存在,你們部最是能深通聖意並嚴格遵照聖意行事,朝堂上大概都是希望本王死,沒一個人想讓本王活着,你又何必再來打擾本王的清靜?」
殿內素色簾幔垂地,光線有些昏暗,司馬遐並沒有抬眼看他,繼續和自己的兒子司馬覃演着皮影戲。
這場皮影戲演的正是楚王司馬瑋和淮南王司馬允小時候在一起念書的趣事,司馬瑋和司馬允互相爭搶一個座位,被老師好好教育了一番,當時司馬遐就坐在他們兩人中間,因為他們倆拿着紙團丟來丟去,司馬遐還被砸到好幾次,他們是哥哥,司馬遐膽子又小,受了欺負也不敢吭聲。
任遠走近他,微笑道「王爺,這齣戲看着挺有趣的。」
司馬遐搖了搖頭,放下皮影,苦笑道「這齣戲編的不好,過去太久了,有些情節我都忘記了,即便他們還活着,估計也想不起來了。」
「王爺,我並不是來審訊你的,只是有一樁發生在十年前的雲雀街黑鴉幫滅門慘案,不知王爺對此可有印象?」
「十年前,父親還在,哥哥們也在。」
司馬遐撫摸着兒子的粉頰,慈愛的說道「去陪陪你母親吧,讓她歇一歇,不要再織布了。」
司馬覃點點頭,站起身剛走到殿門口,雨輕就把一個用棕櫚葉編的蜻蜓遞給他,司馬覃不過五歲,什麼也不懂,就和自己的父母被關押在這裏,大人之間的事,不該牽扯到無辜的孩子。
司馬覃揚起笑臉道「謝謝你。」說完就提着那隻蜻蜓,蹦蹦跳跳的走遠了。
谷<spa> 「王爺,你在外面還有三個幼子,他們可不是僥倖逃脫。」
任遠淡然一笑,繼續道「王爺當年擔任撫軍將軍,加任侍中,曾因默許榮晦抱私怨而釀成一場滅門慘案,也許按照王爺最初的想法,那次行動只是收捕衛瓘一人而已,並沒有打算株連他的家人,但是你卻控制不了事態的發展,榮晦跟衛瓘間有過節趁機報復只是一個原因,可更重要的原因是司馬瑋早就巴不得除掉輔政大臣衛瓘,當年榮晦是隸屬於右軍將軍裴頠帳下,所以說王爺那時候根本不能指揮榮晦,也不敢去阻止。」
司馬遐一邊把那些皮影收入木匣內,一邊慢慢說道「我確實沒有能力解決更重大的事情,可我也不笨,不止楚王,還有很多人想要在背地裏除掉衛瓘,我只是那個被推出來背負罵名的人而已。衛瓘是個極端會利用手邊資本的人,當年他處理鍾會之亂,殺鄧艾利用了鄧艾的手下,殺鍾會也是以同樣的方式,不正面對峙,而是煽動鍾會部將反叛,利用了胡烈等人,這招借刀殺人實在毒辣。
事後杜預曾言『伯玉其不免乎!身為名士,位居總帥,既無德音,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當何以堪其責乎?』可見杜預也是很輕視衛瓘的,覺得衛瓘枉為名士,德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