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空間,始終被視為此世最高的規則,並不因為它們規定了什麼,而是一切存在,本來就是建立在「它們」之上。
任何一個物品、個體甚至概念,都不可能脫離時間和空間對其予以的「標籤」,所有存在自帶「xx時間、xx空間」的基礎屬性,完全脫離時間和空間的個體理論上不可能存在的。
但如果真的不存在,不站在時間之河外,怎麼可能隨便攪動時間河。
「難怪之前根本就沒有時間神,就是有這一類的神話生物,往往也是藉助其他屬性(火神、太陽神)登上神位的,時間系的能力往往弱的出奇,時間系的神話生物人類無法承擔而已。」
當真的站在了某個高度之後,看得更遠的鄭禮,有了更深的領悟。
時間系能力和其他的屬性完全不同,就在於它無所不在、無所不包、所有生命必須依靠其的基礎特性,這根本就不是凡人甚至神祇能夠掌握的能力。
隨意攪動時間流,約等於改寫整個世界,而且由於時間的無限延續性,修正的搞不好還是前後左右的歷史就算有時間系的能力,其使用方式、使用限制,也直接決定了那個找死之徒能活多久。
是的,找死之徒,「干涉」始終是相互的,當干涉的對象以「時間」、「世界」為目標的時候,每一次的反作用力,已經近乎「世界的詛咒」、「時間的仇恨」。
「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我居然能夠理解時鯨了,看樣子,它根本就是瘋了的」
作為最強大的攪動時間者,時鯨背負的詛咒,相當的明顯。
「無法存在於任何世界,無法存在於任何時間,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即使是現在,也會被無限的分割,且沒有任何的意義。呵,說到底,就是被所有的世界和時間同時否定了其『存在』」
野獸一般的時間神,甚至不知道飢餓為何就瘋狂的覓食,或許,那是因為它過去還有智慧的時候的習慣留存而已。
以它的體量,以它攪動世界和時間的消耗,就是吞下整個世界,也不夠彌補其日常開銷擔負了詛咒「不存在」的另外一面,也就是它根本不需要受任何規則的限制無限的體力,無限的神力,理論上無限的時間和壽命。
那些時鯨族,只是巨神的餘波,是它映照在其他世界的影子,是被扭曲的現實,是它殘餘的意志不甘就此落幕的「留音」。
「萬幸,它沒有了理智,失去了自我(作為一個存在的自我認知),甚至失去了對生死的畏懼,要不狩神是不可能成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狩獵時鯨和狩獵其他神完全不是一回事,這只是一隻純粹的野獸,卻依舊讓所有人付出了極度慘重的代價,如果它真的還有理智
「不可能的,時間的規則不可能完全掌握在某個個體手中,如果它還有理智,哪怕是野獸等級的自我認知,它也不會如此的強大。」
鯨之神已經倒下了,但它的確向所有的生命展示了世界級的規則之力的可怕,展示了一個沒有破綻的時之神有多麼離譜。
如果不鎖定它的時間,它是無法被命中的,只能它攻擊你,而它在時間線上的攻擊,基本可以無視任何防禦。
如果不用「時間概念」將其「錨定」不,應該說「錨定」其時間是攻擊其的前提,任何攻擊本來就是「消耗」其近乎無限的時間。
「強的過於離譜,不愧是在東大陸橫行數百年無法收拾的天災」
至今,還有很多人對當初為何弒神成功感覺到費解,尤其是很多「真實」已經泯滅在歷史之之中的時刻。
鄭禮,作為「弒神奇蹟」鄭xx的繼承者,也是被一路看好而他參與的數次弒神戰爭,都以相當高的戰績取得了勝利。
他,因為弒神的使命誕生,也因為這個潛力被一路優待。
甚至,「鄭家」不遠千里而來,三位頂尖神話(其中還有一位神匠)白白的給他打了六年功如果以市場上的報酬來支付的話,鄭禮根本不可能付得起,對方也不想讓鄭禮支付。
其實,離這麼遠,這麼久,什麼情誼都遠了,對方所圖的,只是想讓鄭禮記住這個人情畢竟,讓一位神話遠赴另外一個大陸去參與成功率極低的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