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暖風醉人。
沙灘上,一艘龐大的木質戰艦在工人們的合力下,正緩緩的滑向海中。
這是一艘體型狹長,造型頗為怪異的戰船。
當然這種怪異也只是存在華夏工匠和那幾名葡萄牙人的眼中。
在秦宇的眼中,這就是一艘結合了中西優點,和他那些先進理念的完美戰船。
但不管怎麼樣,岸上的無數木匠工人看着這艘緩緩滑向海中的龐然大物,都是驚嘆連連,因為他們以前還從未見過如此長的海船。
整船長度達到了五十五多米,最寬處才十米,艦尾最寬處才五米,而艦首更是只有一米。
這還是甲板寬度,實際吃水線以下的艦艏幾乎達到了錐形,整個艦體,從頭到尾呈現出一種極為舒適的流暢線條,酷似一個狹長的橢圓形。
戰船共分為三層,最下層是底倉,是由二十幾個狹小的艙室組成,第二層才是堆放貨物的倉庫,第三層是生活區。
和寶船一樣,這艘戰船的尾部,比艦首和中間部分也要高出一截,而且船尾高出的部分幾乎佔據了整個艦體的三分之一。
總共三根桅杆,主桅杆高出甲板二十五多米,所以算上桅杆,整艘船的高度接近四十米,船體主要由一根龍骨和兩百多根肋骨支撐,宛如一條海上蛟龍。
隨着戰船被成功推下水,左右搖晃了一下,就再次恢復平衡後,岸上頓時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秦宇也鬆了口氣,只要戰船下水後沒有發生傾斜,船體的設計,基本上就沒有問題,接下來只要測試一下最大排水量,和航速,轉彎半徑等相關事宜就行了。
戰船下水後經過一番測量,並沒有立即升帆,而是開始往船底搬硬石頭。
木質戰船不比鋼鐵戰艦,風平浪靜時,這樣自然沒問題,可一旦遇到大海浪,要是船底沒有重物壓着,恐怕稍大點的浪頭打過來就會傾覆。
就如不倒翁一樣,船的底部只要重量足夠,遭遇大風大浪之時,戰船哪怕再左右搖晃,上下顛簸,卻始終能夠屹立不倒,穩如泰山。
尤其是這款船體狹長且窄的戰船,壓倉的重物,絕對要比這時代海船更重,這點連秦宇這個門外漢都知道,華夏的造船工匠和那幾名葡萄牙人自然不會忽略。
不過到底要多重的壓艙石,還需要反覆的測試,才能得出最合理的重量,但秦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測試一下這艘戰船的速度了。
按照流程速度應該放在最後,可誰叫秦宇是一言九鼎的皇帝呢?
這不差不多隻裝了兩萬斤石頭,早就準備好的上百名水手就開始登船,然後載着一眾造船工匠們開始升帆,秦宇最終還是忍住沒上船。
戰船的主風帆,是華夏的傳統硬帆,輔助風帆卻是歐洲流行的軟帆,幾名葡萄牙人親自帶着水手操作。
隨着一面面巨大的風帆,在海風中鼓起,戰船拖着白色的浪花開始向着海中駛去,艦艏就如刀刃一般,不斷的破開海浪,將海水向兩邊分開,大大的減少了船體的阻力,實際上艦艏也確實包裹了鐵皮。
秦宇趕緊舉起瞭望遠鏡,其他人則只能手搭涼棚。
當幾天的海試下來,水手們的操作勉強適應後,這時候戰船的速度,幾乎將所有人的下巴都驚掉了。
滿帆狀態下,順風的話,竟然達到了恐怖的十五節,就算裝上貨物,估摸着怎麼着也得有十一二節。
即便逆風行駛,也有三四節,側風的話,能達到十節左右,這已經相當恐怖了。
畢竟這時代的歐洲帆船,最快也不會超過十節,華夏的則更慢。
「哦,天了,尊敬的皇帝陛下,這飛剪艏的設計,實在太妙了,如果駕駛着這麼一艘戰船,從這裏前往葡萄牙,上帝眷顧的話,恐怕只需要三四個月,當然,這和貴國木匠精湛的手藝也是分不開的。」
幾名葡萄牙人,盯着海中的戰船,都是眼睛發亮,甚至有了回一趟葡萄牙的想法,可惜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輩子恐怕都回不去了。
秦宇笑了笑,心裏同樣也頗為興奮,這種飛剪艏設計,對於木製帆船來說是劃時代的意義,就算歐洲,也要在等兩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