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這天狼寨富的流油,據說這些年來搶了不少大戶女眷,破寨之後,所獲女人悉數分給有功兄弟,誰第一個殺進去,可先挑選一名,再賞銀十兩!」
「嗷!嗷!嗷!嗷!」
「殺!殺!殺!」
一眾好漢以前幾乎都是泥腿子,最聽不得的就是大戶女眷,以前根本就沒他們的份,現在聽李定國這麼一說,頓時激的嗷嗷直叫,雙眼赤紅。
「沖!」
李定國見士氣已調動起來,也不廢話,拔刀一指山腰,就怒喝道。
頓時兩百大軍,一波一波的繞過木樁,跨過圓木,吶喊着向上擁去。
直到快衝近寨牆,土匪才再次將木頭石塊砸下來,一時間慘叫哀嚎不斷。
一名名義軍被砸死砸傷在牆腳下,就是想退也退不了,只得硬着頭皮向上沖。
因為左側是懸崖,下面是滾滾漢江,右側是一道幾米高的陡峭斜坡,再上面全是灌木荊棘,一直延伸到了山頂,根本就上不去,後面兄弟們又拼命的頂,當真是只有前進一條路。
顯然通向山寨的這條約十米寬山道,是人工修建出來的,否則根本就無法通行。
不多時,寨門口就鋪了一地的屍體木頭石塊,全被最後一排木樁攔住了,讓斜坡變成了一塊平地。
轟!
隨着一聲巨響,木質寨門被炸得四分五裂,幾名土匪直接被震掉了下來,牆上牆下的土匪都是嚇得慌亂不已。
「都不要慌,地方就這麼窄,哪怕沒有寨門,他們也休想攻上來!跟我殺!」
楊天興暴喝一句,制止了騷亂的匪眾,就帶着幾十名好漢堵在大門口,將衝進來的義軍砍的是血肉橫飛。
「大哥,二哥他們竟然又用火藥,太無恥了!」
「娘的,上次老子去要,那小畜生說沒有了,現在又偷偷拿來用,回去老子不告他一狀,跟他姓!」
遠處山坡上,特地偷偷來看熱鬧的孫可望哥仨,見山腰處傳來巨響,還冒起了一股黑煙,氣得是破口大罵。
此時,李定國和秦宇可不會管孫可望會不會告刁狀,也沒時間管。
見寨門已炸開,李定國帶着百餘名披甲勇士,親自上前督戰,誰敢後退就砍誰,絲毫不留半點情面。
秦宇同樣套了一件棉甲,手上提刀,大腿上綁着火銃,隨時準備帶少年們衝上去。
寨牆就那麼寬,不遠處還被釘了一排木樁,導致木頭和石塊屍體越積越多,一千多義軍從寨門口一直排到了山腳下
「小宇,你在後面督戰,老子今天就不信攻不進去!」
李定國衝着下面的秦宇吆喝一句,就帶着百餘名精銳擠了上去。
「定國回來,必須調整隊形,重新再攻…」
秦宇急的是跳腳大喊,可或許是太吵,又或許是李定國再次氣血上涌,根本就沒停下來。
「鳴金,快,鳴金收兵!」
「小秦首領,咱們沒有鑼,怎麼鳴金?」
仍停留在山腳下的一眾大漢面面相覷。
「什麼?他娘的,你們打仗竟然連銅鑼都不帶,老子服了你們!」
秦宇下巴差點沒驚掉,但情況緊急,只得命親衛隊,將手中長刀用繩子吊起來,然後用槍頭敲擊。
義軍沒有銅鑼,那是因為沒有撤兵一說,撤兵就意味着丟盔棄甲,慌不擇路。
上的時候各首領一聲吆喝,大家一起沖,情況不妙,同樣一聲吆喝,首領帶着精銳心腹狂奔,普通義軍完全靠自個兒掂量。
能跟上的是好漢,跟不上的是軟蛋,反正前期農民軍是沒有撤兵一說的,那怕攻城戰時,都同樣靠進攻的士兵,自個崩潰。
鐺!鐺!鐺…
三十幾把兵刃敲擊在一起的聲音還是非常刺耳的,留在山下督戰的兩百好漢,手中有腰刀的也趕緊跟着敲。
正在向上沖的義軍都是一楞,只要是華夏人,幾乎都聽說過鳴金收兵,所以反應過來後,都是紛紛轉身拼命的向下沖。
剛剛擠到一半的李定國,儘管心中大怒不已,但依然只能被上面連滾帶爬的人群,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