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走開,你若再敢碰本宮一下,本宮即刻咬舌自盡。」
張嫣掙扎道。
可餓了三天,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蒼白的臉上竟也多了一絲紅暈。
秦大王這次到沒有趁人之危,而是拿過枕頭墊在她背後,讓她靠在床頭,這才將屁股挪到她大腿旁坐下。
「還是太近了,去坐那邊。」張嫣虛弱的抬起手指着桌旁,顯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娘娘,上次我也是酒後糊塗,加上娘娘長得實在太過美貌,這才氣血上涌沒忍住,做了禽獸之事…」
秦宇自然不會聽她的坐到桌子旁去,而是解釋道。
「無恥之徒,本宮不會再信你的鬼話了。」
張嫣將頭撇向一邊,一臉的怒容,眼角卻偷偷的打量着他的神情,見他眼神清澈,心中不免又生出一些疑慮。
那晚他確實喝了許多酒,又想到這幾日,那兩位婦人整天在耳邊念叨,說他不能喝酒,一喝酒就亂來,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了。
「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最後不是沒把你怎麼樣嘛,反到是我舌頭現在還疼…」
「你…你還說,你這個無恥小賊,登徒子,活該,真後悔當時沒將他咬…」
張嫣本已恢復的臉色又變得通紅起來,可罵來罵去就那兩句,罵到最後雙眼一翻,竟暈了過去,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虛弱導致的。
秦宇嚇了一跳,趕忙將她救醒,而這時,李氏和劉氏也端着燕窩粥走了進來。
「妹妹,你可算是醒了,瞧瞧大王對你多好呀,如今外面無數人都在吃糠喝湯,卻想盡辦法給你弄來了燕窩,快趁熱喝了吧,別再慪氣了!」
「你們出去吧!」
秦宇接過燕窩粥,擺擺手。
「她們兩人也是你搶來的?」
張嫣並沒有接過粥,而是望着兩女出去的背影問道。
「怎麼會呢?我華軍的規矩娘娘不是清楚嗎?」
秦宇趕緊否認,這要是承認,非得被她認為自己有特殊癖好不成,怕不是會將她嚇得立刻自盡。
想想華軍進城後的舉動,這兩人又明顯是生育過的夫人,張嫣也沒再糾結,而是收斂神情問道。
「你當真要依那李岩之計,行那謀朝篡位之事?」
「怎麼,難道娘娘覺得不可行嗎?」
「本宮奉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哦,若是如此,那娘娘又豈會勸我?應該巴不得才是呀?」
「你一小反賊,若學曹操,最後怕不是會為他人做嫁衣,本宮勸你,是為了陛下。」
張嫣說完,心裏也有些着急,這小賊若真按那李岩之計行事,雖得不了天下,卻可能禍亂天下。
這才不惜放下個人清白之事,想做最後努力,於是嘆了口氣,放緩了語氣繼續道:「你既有心北上打韃子,可見你也是深明大義之人,並非無可救藥,何不趁着打敗韃子後,乾脆棄暗投明歸順朝廷,到時本宮讓陛下封你個伯爵,至於上次之事,本宮念你年幼,又喝醉了酒,便不與你計較如何?」
張嫣說完,睜着一雙美眸直直地看着他。
「娘娘還是先將粥喝了吧!」
秦宇遲疑了一下,才說道。
張嫣卻是大喜,以為他心動了,身體都不由的坐直了些,趕忙又道:「伯爵可不小了,你要知我大明開國兩百餘年,可還從未有過你這般年紀的伯爵,何況憑你的本事,將來必定會在立功,到時侯爵公爵也未嘗不可,加上駙馬,待你成年後必定風光無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嬌妻美妾。」
「唉,正所謂兵在精不在多,女人也是一樣,哪怕嬌妻美妾再多,也抵不上娘娘一個呀!」
秦宇直直的盯着她,一不小心竟吐露了心聲。
張嫣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但聯想到他剛才的猶豫,只得壓下怒火,紅着臉道:「你…你…本宮容顏已老,你年紀輕輕,怎會生出這般想法?」
「胡說,娘娘芳華正茂,正是蜜桃成熟的最佳採摘時期,這些年卻孤居宮中無人關心,當真是聞者流淚,聽者傷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