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見洪老狗只帶了六七千人馬追來,頓時大喜,立即就決定打一仗再走。
畢竟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上一遛。
洪承疇給自己訓練的這支兵馬起名為秦軍,那是不要臉,他秦大王可不是被嚇大的。
若換作戚家軍,他掉頭就跑,盧象升的天雄軍,也會掂量掂量一二,可一支天天追殺烏合之眾的軍隊,要說是絕世強軍,打死他也不信。
何況,他也不覺得洪承疇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慢吞吞的進山。
事實也確實如此。
雖然洪承疇不敢帶着兵馬去山口圍堵,但同樣也不敢明着放任對方走掉,否則一旦被人彈劾,不但英名盡毀,還會吃不了兜着走。
他們是官,對方是賊,哪怕再沒有把握,也是必須要戰上一場,將官軍的氣勢打出來。
於是,帶着大軍迂迴到了華軍的前方下寨。
秦大王見狀,索性也懶得動了,命大軍就地紮營,今天好好歇一夜,明日決一死戰!
五千工兵卻是累死累活忙到大半夜,不但在大營外圍挖了一道溝,修了一堵牆,還在中間圈了一塊小地方,溝挖的比前面還深還寬,牆堆的比前面更高更結實。
沒辦法,對方騎兵威脅太大,想要和對方步兵來一場,五千工兵和女子肯定得安頓好。
四周唯一的一處小山包,也被對方騎兵佔了,周圍又沒有樹木,也只得挖溝堆牆。
翌日,大軍三更造飯,五更集合列隊。
後營和工兵營全部留在小圈內,還留下了兩千好漢和一個火器營保護,秦宇這才安心的帶着大軍緩緩向前壓去。
大軍最前方是五個軍陣,劉虎的第一步營居中,四個戰兵營位於左右兩側,中間是親衛營和女兵營,後面則是另外兩個步兵營和四個火銃營。
大軍每前進一段,就會停止整隊再走,在鼓聲和號角聲中始終保持着整齊的軍陣。
而洪承疇卻仍在營外排兵佈陣,見對方人數比他們多出一倍有餘,可比他們反而先進軍,心裏也是暗暗震驚。
尤其是那統一的軍服甲冑,鮮明的旗幟和整齊的方陣,讓洪老狗都不由得生出對方才是訓練有素的官軍,而他們才是反賊。
「變蛟,等一下你見機行事,若有機會,不惜傷亡也得給本督陣斬了那小華王,否則此獠今後必為我大明心腹大患!」
「督師放心,哪怕我三千鐵騎,今日全部交代在這裏,未將也定要取那賊首首級,獻於督師面前。」
曹變蛟一抱拳,鏗鏘有力的答道,一身明光鎧,在朝陽下閃着絲絲的寒芒。
「嗯,當然,事不可為,也不可強來,其中尺度,變蛟到時自己把握。」
洪承疇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句,才在親衛的攙扶下,上了一輛昨晚臨時改造的戰車,就率領的大軍迎了上去。
兩軍直至逼近到一里,才扎住陣腳。
秦大王上次在竹山城外還打過一次野戰,可洪承疇卻是一次都沒打過。
以往那些反賊根本就不敢和官軍正面對戰,即便反賊人數再多,騎兵一衝,對方立馬四散而逃,導致洪承疇一直都在圍追堵截。
如今兩軍對面鑼,當面鼓的決戰,洪老狗心中不免也有些緊張,着實沒多少底氣,若非仗着一旁的三千騎兵,怕不是都想退守營寨防守了。
因為不用打,僅憑對方的陣勢,再看看己方人馬的陣勢,勝負就一目了然,行武多年,這點見識他還是有的。
秦大王同樣久經戰爭,一看對方的隊伍和裝備以及氣勢,頓時仰天一陣哈哈大笑。
他還以為洪承疇訓練的這支秦軍當真有多厲害,卻不曾想也就比左良玉的兵馬強上一些而已。
除了少部分人有棉甲,其他人最多也就一杆長槍,或者長刀盾牌,火器弓箭那是根本就沒看着。
隊伍雖然不至於稀稀拉拉,但和他們一比差遠了,若非有那三千騎兵,今天他非得將洪承疇屎都打出來不可。
其實也並不能怪洪承疇吝嗇無能,而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西北貧瘠,洪承疇能在穩定三邊的情況下,訓練出一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