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山城外。
在東西兩座城門都被封閉後,無數的潰兵只得向四周的山裏逃去。
一時間,縣城附近到處都是逃命的人,和追殺的好漢們,而各武官見勢不妙,早就沿着官道往西逃了。
被堵在東城門下的兩千衛所兵,不得不跪地投降,好在是被秦宇帶着人堵上的,所以都保住了一條小命。
「駕!駕!」
當紅鶯帶着三百女兵趕到東城時,地上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和兵器甲冑。
秦宇正將兩千多俘虜帶到遠處的空地上,開始捆綁起來,防止他們趁機開溜。
「小華王,你也上陣廝殺了?」
紅鶯奔到他面前勒住馬韁,望着他滿身的血跡,不由得問道。
「老子沖在最前頭,你說我有沒有上陣廝殺?」秦宇一邊解着身上的棉甲,一邊說道。
「就你?」
紅鶯一臉的不信,這傢伙有多惜命,她比誰都清楚。
「還囉嗦什麼?快去追呀!給我沿着官道去追,這次多抓些俘虜,秦鐵,你帶人跟着他們一起去。」
秦宇眼一瞪,渾身都充滿了煞氣。
作為首領,該表現時,還是要表現一下的,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他相信這次自己帶頭衝鋒陷陣,威望絕對會提升一大截,將他唯一的短板彌補上。
當然,也就欺負欺負衛所兵,若是換作左良玉的兵馬,他寧願吃敗仗逃走,也絕不會裝逼去充那猛將。
「是!」
秦鐵趕忙帶着親衛少年翻身上馬。
紅鶯也不敢再廢話,一揮馬鞭就向西疾馳而去,眾人也趕忙拍馬跟上,這次騎的幾乎都是高大的蒙古馬。
不多時,幾千女子和少年們也牽着馬,推着車來到了東城外。
一千女兵立即就背着包前來救治傷員,清洗傷口,縫合敷藥包紮,都是一氣呵成。
對於處理這些外傷,女兵們已經非常熟練,導致哪怕背上胸口被砍中的人,也大多都能活下來。
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春桃等幾名女子,也都可以做了,唯一束手無策的,就是傷到骨頭的傷員。
當然要是肚子上被戳個窟窿,或者刀口太深,能看見內臟的,幾乎都是往心臟補一刀,同樣是這些女兵來操作。
而剩下的三千女子和少年們則是安營紮寨,埋鍋造飯,牛隊虎隊監視城中的動向。
這次受傷的俘虜,秦宇也都讓女兵們幫忙包紮了一下,然後還給每人發了兩個饅頭,就在老兵少年的監督下,開始打掃戰場。
果然,俘虜們見不但給他們包紮傷口,還給吃的,頓時就明白反正不會殺他們了,一個個提着的心都放了下來,干起活來也相當的賣力。
下午。
陸陸續續才有人開始返回,都是幾十上百人一隊。
由於秦首領交代過,所以都或多或少押了些俘虜,只是一個個都被揍的鼻青臉腫。
到了黃昏的時候,幾乎追出去的所有人都回來了,營中頓時就熱鬧了起來,與之相反的是城中一片死寂。
因為秦宇這次可不打算再給他們留活路,老早就派人將西城門也堵上了,決定摟草打兔子。
「妞,有沒有撈到大魚?」
秦宇見她們足足押了近千俘虜回來,立即就上前問道。
關着的三千俘虜中,他都一一審問過,竟連一名百戶都沒有,也是蛋疼無比,可見這時代逃命,也是要拼體力的。
「你看這條是大魚嗎?」
紅鶯從人群中抓出一名身着文官服飾的中年,一腳踹趴在了地上,踩着他的胸口笑道。
「咦!」
「將腳拉開。」
秦宇眼晴一亮,趕忙蹲下將她的腳撥開,一把將那文官提了起來。
「說,你是那竹山知縣,還是那鄖陽巡撫?」
「哼!豎子休要得意,想必你就是那賊首小華王吧,本官奉勸你……啊!」
戴東旻漲紅着臉,打量了一眼秦宇,冷哼道,可話還未說完,就被紅鶯一腳踹在腿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