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公子同樣不會明着去問簫欣茹的兄長,但中國古代的交際實在太博大精深。
一番閒談,就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匆匆地返回黑石鎮。
回到鎮上,只見十里八村的人都聚集到了河邊,幾名男女被捆縛在地,鎮上的幾家家主也都在。
頓時上前疑惑道:「父親,這事發生了何事?」
「二郎回來了。」
吳老爺子點點頭,隨即冷哼一聲:「這些刁民膽大包天,竟勾結匪人,這些婦人也罔顧禮儀廉恥,竟入匪窩行那齷齪不堪之事,簡直將我黑石鎮所有人的臉都丟盡了。」
吳二公子知道事情絕非父親所說的這般,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並未追問。
隨即幾名家丁,就上前直接將那三名婦女,裝進了三個豬籠,放上石塊,沉入了河底。
由於河水太淺,且清澈,剛好漫過豬籠,所有人都能看見裏面痛苦掙扎的女子。
以此同時,六名巡檢也舉起了木棍,開始對那三名跪着的男子行刑。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與求饒聲不絕於耳,那三名男子竟要被活活杖斃。
上千村民看着這一幕,都是默然不語,有的不忍撇過頭,有的面帶恐懼,也有少數人罵那些女子不知羞恥活該。
唯獨劉家村,王家村,黃家村的村民們,個個咬緊牙關,有甚者拳頭捏得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因為被處死的六人,全是三個村兒的。
大虎望着水中掙扎的嬸娘,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一雙拳頭捏得嘎吱作響,口鼻噴着粗氣,如一頭隨時要暴走的猛虎。
「虎娃他爹,可千萬不要犯傻,一定要忍住,忍住呀,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娘倆可怎麼活啊…」
一旁站着的虎嫂,對自家男人的脾氣太了解,是緊緊的抱着他軟語哀求。
「這就是勾結山賊,不知禮儀廉恥,不辨是非黑白的下場,若不將他們處決,此事一旦傳將出去,爾等都脫不了干係……」
平日為人和善的吳老爺,今日語氣卻是非常的嚴厲,對着村民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過後,才讓收屍,還賞賜了六副棺木,每人再發一個饅頭。
村民們自然是一番千恩萬謝,直呼還是吳老爺子仁義啊,那六人竟走了狗屎運,死了還能享受棺木。
領了饅頭後,村民們才各自開心的散去,還不忘罵上三個村兒兩句。
而三個村兒的人,卻是沒有饅頭可領,在一番白眼中,將六副棺木抬起,回村中去辦喪事。
回到宅子後。
吳二公子才開始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竟要一下處死這麼多人。
「那黑山上的小毛賊,竟招募附近的村民上山去幹活,不但發米,還吃白面,這股歪風邪氣倘若不殺下去,長此以往還不亂套?」
吳老爺子臉色陰沉的道。
那幫土匪殺人放火不打緊,抓村民去幹活也沒關係,可就是不能發糧食。
「父親,如此看來,那伙小毛賊不簡單呀,若不儘早除去,後患無窮。」
「為父又何嘗不知?可那幫小毛賊明顯是從谷城來的,上次那五峰寨就吃了虧,如今又不知他們虛實,冒然去圍剿,怕也是不妥。」
吳老爺子說到最後,也是嘆了口氣。
那幫小毛賊的所作所為,已經威脅到了他吳家的地位和黑石鎮百年來的次序。
………
而今日清晨。
黑山寨的寨牆上,秦首領的眉頭卻皺成了川字。
物資運回山寨後,第一時間就開始給少年們置辦過冬的棉衣棉褲棉鞋。
而這些縫補工作,都是僱傭附近三個村的村婦上山來干,由那六名女子負責管理,三個村的村民也放心。
可這天早上,天色都已大亮,竟沒有一名村民過來幹活,這讓秦宇如何不怒,奇怪。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一個個都成土財主了?看不上老子那二兩米?又或者是吃了幾頓飽飯都飄了?」
「首領,興許是他們有事…」
「放屁,三五人有事,還說的過去,難道特麼的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