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喝多了,有點不太清醒。
廣哥的事情隱隱還是覺得有些問題。
所以蘇清越早晨起來,敲開廣哥的門。
「起這麼早?」
「對的,昨天你和我說的話,我昏昏沉沉的沒有聽太明白。想和你再聊聊,方便嗎?」蘇清越開門見山。
「方便啊,你說……」
蘇清越說道:「廣哥,對虛擬物品交易我有點想法。首先這個項目我非常看好,但目前整個行業觀念還沒完全轉變,而且項目本身也有很多不確定因素。對這樣一個全新的模式,我們是摸着石頭過河,中間肯定要經過很多討論和調整的。」
他說,看看廣哥。
知道他的心情。
但還是把最後的建議說出來:「我們最好是在原來的公司先成立一個小組,一邊開展業務一邊不斷調整,等行業和模式成熟了,再拓展。這樣的好處是成本風險都可控,尤其對投資人來說更能接受……」
「可是……」廣哥說,面色明顯很為難。
知道那天見過鍾譚凱後,廣哥尤其着急了。
蘇清越又只好安慰他:「我知道你的心情,但這不是着急的事。」嘆了口氣,又道:「要考慮清楚,有事電話聯繫。」
阿眸也起來了。
蘇清越看了看時間,和阿眸說了一聲,就出門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經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平京,寒風蕭瑟。
裝點城市的白楊,被北風吹動,顫抖着把最後的枝葉甩掉,留下乾枯的樹幹。
晨暮清冷。
此時最低溫度已經接近零度。
蘇清越出家門的時候,不由打了個哆嗦。
想想十月底的時候,還沒這麼冷。
如今竟然得把羽絨服穿上。
感覺像一夜之間的事。
上了東山的車,前往機場。
最近公司其他事務進展都很順利,但最關鍵的研發團隊卻始終沒落定。
這讓作為ceo的蘇清越很擔心。
他們早就定了前往臨安的機票。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說服這個由西湖大學七子組成的研發團隊加入悅道網絡。
不過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
從蘇清越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個團隊有着和其他團隊不一樣的風格。
據說在面對眾多投資和業界公司的時候,這家工作室的負責人卻拒絕接受業績考核,同時不接受對賭協議。
這令大家望而卻步,也令他們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
蘇清越考慮沒這麼簡單。
一個團隊不可能三番五次刻意拒絕投資。
一定還有其他原因。
也許他們追求的是一個更高的目標,而這個目標在初期是很難被量化的。
蘇清越覺得沒抓住他們的訴求,不是他們的問題。
但對於自己是否能對他們的胃口,蘇清越也沒把握。
他和岳臨島這次也是貿然前往,他們只知道地址,連負責人叫什麼名字什麼聯繫方式都沒有。更何況,據說他們的對外聯繫人是一個叫胡曉茂的策劃,那麼有沒有這個聯繫方式也不重要了。
飛機起飛後。
望着舷窗外,建築物逐漸變小。
岳臨島問他:「清越,以前去過臨安嗎?」
「上大學時去過幾次。」蘇清越說:「後來工作去得就少了,沒時間。」他看向舷窗外,飛機起飛後終於攀到雲上。他又道:「我聽人家說,這幾年臨安變化非常大。」
「變得越來越宜居了。」岳臨島說:「空氣質量特別好,節奏也不快。」
「適合創業研發,不是那麼緊繃。」蘇清越說:「你看橫琴就是這樣。」
「芝麻開門很厲害。」岳臨島說。
蘇清越忽然想起師帥。
不知道他在這裏到底怎麼樣了,上一次喝酒師帥並未談及在臨安的生活。
但據說他結婚了,而且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