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的心總算放下了。
就像打仗。
阿眸就是大後方,後方是必須穩定的。
還好她的家人,通情達理。
電話一直打到夜裏。
兩點的時候,他們才互道晚安。
蘇清越睡覺,還以為自己會夢到阿眸。
不過並沒有。
他發現自己在夢裏,只有方案。
不瘋魔,不成活。
但是還是沒有想明白。
邊界的核心是什麼。
我們雙方的核心是什麼?
他一直重複這個問題。
可就是沒法解決。
感覺這個問題,像是個迷宮,一直到早晨,還沒個結果。
果然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蘇清越這樣想。
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賭場」失意,一直到第三天,也沒結果。
部門裏的人,也都出過主意了。
關邇背後說:不切實際的追求也是愚蠢的一種表現。
陳峰說他:就是個代言,價格不合適,就換人!
他也反問自己,直接弄個代言,預算內做事,不擔這麼多責任不好嗎?
可他無法說服自己。
堅信,一定有個最優解在前面等着自己。
早晨出門,忽然發現天暗着,刮着風。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拿傘。
路口買了一張狀元餅,他堅信它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東山的車不在。
只好走着去單位,一路上都在想方案。
一到單位,剛開機就看到qq響了。
不用看,都知道問結果呢。
「你下午就去了吧?別拖了,不行就找其他人,反正原有方案已經通過了。」
「再等等,再給我點時間。」
「你所謂新的方案還需要時間,如果你現在連想法都沒有,對後面的工作很不利!」陳峰提醒他,還特地打了個感嘆號。
「如果只是那樣的話,不需要我有想法。如果是一個最優的方案,只要方向對了結果會很快出來的,我保證!」蘇清越也打了個嘆號發過去。
陳峰不再說話了。
沒回復,比回復威力更大。
更嚴肅。
蘇清越揉了揉太陽穴,忽然覺得疲憊不堪。
可能是之前那個方案,耗盡他這些年的知識積累,導致他如此的疲憊。
他心裏想着,起身去了洗手間。
平京的水很冷,蘇清越拍在臉上。
抬頭發現鏡中的自己……
他意識到自己遇到了瓶頸。
原有的方案耗盡了自己的心力,現在他要麼退回去,求一個安全。
要麼莽穿它!突破自我!
回到工位上,剛坐下來。
好好姐姐便走過來,說道:「清越,有點事,我得和你說一下。」
「怎麼了?」蘇清越想說: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和我說。
可好好好姐姐卻固執的說:「去會議室吧。」
好吧。
蘇清越極不情願地起身。
他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否則好好姐姐,不可能這樣。
「怎麼了?」剛進會議室,他沒坐。
「你給肖玉安排對外的工作了?」好好姐姐問。
「沒有啊,怎麼了?」
蘇清越話一出口,自己也是一愣,他忽然意識到,肖玉好像沒來上班。
沒有請假,沒有聯繫他們任何人。
他試着給肖玉的號碼,撥出去。
「別撥了,關機。」好好姐姐說。
不會有什麼事吧?蘇清越發現自己的腦海里,又浮現出那個男的。
「現在這個關鍵時刻,關鍵崗位不能沒人。」好好姐姐說。
「再等等……」蘇清越擺擺手,「肖玉肯定是因為別的事。」
「好吧,那要儘快。」
談話簡短,蘇清越竭盡全力,把肖玉從腦海中抹除出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
周子友說,郵電學院北門開了個東北館子,問大家去不去。
「老闆說,不好吃不要錢,大大的招牌寫着呢。」
「走!走!」
大家議論紛紛,蘇清越渾渾噩噩地跟過去。
看到門口果然立着個招牌。
白底紅字。
心裏似乎有所觸動,方案又在腦海里出現了。
跨行業的合作根本除了降低成本,擴大邊界。
還有信任。
不知不覺中,他把這兩個不相干的想法,連接在一起。
可還不知道結果。
午飯過後,他直接打車,去了琴棋書畫。
「你去這地方幹嘛?這地方有什麼?辦事嗎?」
車上的司機又是個碎嘴子,問東問西。
一會兒又說起來:「你說今年這事兒能解決不!」
蘇清越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事。
心裏只想着方案。
司機又來了一句:「反正我和你說,今年沒準真讓丫孫子說中了!」
「哎,你來這地方幹嘛啊?」他又說。
「靜一靜行不行?!」蘇清越終於怒了,「開你的車吧!」
司機愣了一下。
嘴裏嘟嘟囔囔,說了句髒話。
蘇清越也沒功夫跟他較勁,望着窗外平京的街景。
高樓林立在環路的兩側,車流如長龍,穿梭在城市中。
充滿時代感的廣告牌,矗立在路的一旁。
他問自己,為什麼來這裏。
難道只為贏?
如果為這個,根本無需心力憔悴。
恍然間,他發現根植在自己內心的,不是贏。
而是要擴展邊界。
不被時代的車輪碾壓,在這個高速前進的時代,做一個推動車輪的人。
他能感受到歷銘與圈子裏其他人的不同。
那種真誠與對未來的想法,是蘇清越不想浪費的。
為什麼兩個行業不能有個好的方案,共同擴展雙方的邊界呢?
車子在這時停下來,琴棋書畫到了,他付錢下車。
站在
第三十八章:臨陣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