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一切饋贈,都暗中悄然標註了籌碼!」
琴絲感慨道,「真宗趙恆是個湖塗的人。」
趙佶並不反對,琴絲雖然講着他祖宗的事情,可他如同聽外人的故事一樣。一個人無法擺脫七情六慾的操縱,不過是因為他將自己牢牢的固化。
為了穩固自己的認知,世人就會用七情六慾或共鳴、或排斥一些不同的準則,此為自我。
趙佶未除自我,可自我對他的影響,卻已變得微弱,因此他會從內心深處覺得祖宗趙恆是昏庸的。
「趙恆沒有自信。」
琴絲儘量不帶着有色眼鏡,客觀評價道,「澶淵之盟對他來說是個羞辱。讓他一向自大的心理,有了微妙的改變。」
趙佶理解這種轉變,事實上,他和祖輩趙恆區別不大——先是自信滿滿,然後患得患失,在遭受重創後變得一蹶不振,強烈的自我懷疑。
「趙恆開始懷疑自己……」
數百年的經歷,讓琴絲對人性的觀察極為深邃,「一個人是需要自我懷疑的,因為這是六道之人道的獨特屬性,只有懷疑所處的世界,世人才會有探索前進的可能。但過度的自我懷疑,卻會毀了自己。」
琴絲感慨道,「很多人希望趙恆振作,可他偏偏走向自我毀滅。他開始相信虛無的神道,或者說,他也是不信的,但最少在神道祥瑞中,他可以麻痹自己,讓自己再不用理會那些……他認為的羞辱。」
沉約知道這種感覺和吸食興奮劑類似——明知飲鴆止渴,卻已無法克服自身的軟弱。
「祥瑞時靈時不靈的,讓他的狀態更是不穩定。」
琴絲嘆息道,「而都子俊……對趙恆的蠱惑,又成為神之啟示。」
沉約知道這段往事——都子俊被困在五龍中,本想和琴絲匯合,但被世人不停的欺騙,反倒離琴絲越來越遠。
都子俊由此變得更加的偏激,而世人的偏激,其實和都子俊大同小異——如果可以好好的說話,誰都不想聲嘶力竭,事實卻是,無法適應不正常環境的那些人,養成了偏激的性格。
這是誰的過錯?
如果認為不適應錯誤的規則就應該死的話,那這世界會變成怎樣?
經過一番努力,都子俊「成功」遠離了琴絲,但他終究是個執着的人,並沒有放棄目標,再度蠱惑趙恆、郭遵和狄青,最終,都子俊還是見到了琴絲。
都子俊的這般努力影響是巨大的,他讓一個皇帝陷入神啟中無法自拔。
果然,琴絲說道,「趙恆瘋了一樣鼓勵中原各地百姓進獻祥瑞,吹捧他的功勞、取得虛幻的滿足。結果流年被送到了宮中。趙恆知道流年是個奇物,但他當然不知道流年真正的用途。」
沉約清楚道,「但都子俊知道流年的奇異。」
琴絲笑笑,「不錯。趙恆的妻子劉娥厭倦了趙恆的發瘋,在趙恆死後,將那些祥瑞盡數封存在永定陵,除了五龍。」
沉約知道變化,感慨道,「都子俊或許要謝謝劉娥的這個舉動。」說到這裏,他倒好奇都子俊始終沒有出現,究竟去了哪裏?
在他離開1125年空間層前,都子俊是被女修殺了,不過是末世人而言,他們為了實驗,肯定留存了克隆體。琴絲準備復活都子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蕭楚被困在十年一刻中,哪怕琴絲都不能破解。
琴絲喃喃道,「都子俊說不定是恨劉娥的。」
因為劉娥,都子俊沒有被封存在暗無天日的的永定陵,可卻一直藏在彌勒佛像的肚子裏,若非元昊還記得羅卜神跡再度尋找五龍,都子俊或許困得更久。
沉約一聽,察覺琴絲的語氣中似乎對都子俊很是失望。
琴絲振作了精神,「都子俊在和我匯合後,很快和我提及流年一事,認為那是極高的科技,對我們很有作用,然後我們就取到流年,進而尋找到眾妙之門,在對眾妙之門研究的過程中,發現它和存儲空間數據密切相關,或者可以看作是一個空間數據庫。」
沉約突然想到洞庭湖下的那場預見——變成酆都判官的都子俊觸動眾妙之門,讓在場之人紛紛看到很多奇妙的事情。
「通過對眾妙之門
2196節 馬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