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鵬覺不會只分不合,找到單鵬遺留下來線索至關重要。
沉約許久未用的預知再度啟動,他看起來能預知,卻不常用,只因為未來、現在、過去心不可得,常執預知,反失當下。
若是失去當下一刻的警覺,修行不過如夢幻泡影。
他腦海中捕捉到竟是蔚藍大海。
蔚藍大海前,他沉約微有神傷。
預知一閃而過,波瀾微起隨即平復,沉約默然片刻,「在這場變故中,清醒的更清醒,執着的更執着,有自信的更加堅持自信,那賽月和初月呢?現在如何了?」
趙佶有些詫異,欲言又止。
琴絲替趙佶提出心中疑問,「京城這些人中,你為何唯獨問起這雙胞胎姐妹的情況?」
沉約少有的沒有立即回答,空中亦沒有思想呈現。
琴絲終於道:「她們兩個表現的異常怪異。」不用沉約再問,琴絲一揮手,實驗室內再現出一段影像。
影像中,赫然並列着趙賽月、凌初月這兩個孩童。兩個孩童均是緊閉雙眼。
沉約見到這兩個孩子,略有感喟,實則是因為這兩個孩子的經歷,比太多人更要起伏跌宕。
沉約至宋朝,最初見到的就是凌初月,之後一路兜兜轉轉,再至金人上京見到了賽月,那時候的賽月還叫做詩盈。
帶離詩盈離開上京後,沉約進入羅卜永劫城,在那遇到成為冥王的蕭楚,在蕭楚開啟還原系統時,和賽月又到了1125年,而在還原系統開啟的剎那,他見到了凌初月。
賽月、初月本來是雙胞胎,可因為某種變故,出生時間竟然相差了半個月。
造成這種差別的就是天師道人張繼先!
之後沉約從張繼先口中得知,為彌補曾經的遺憾,張繼先和都子俊他們達成了一個約定——張繼先答應都子俊利用賽月、初月做個實驗,以獲得張繼先彌補遺憾的機會。
之後就是方臘、夜浮生、崔念奴、完顏宗峻和張繼先之間的兩代糾葛。
都子俊機關算盡,反倒被得利的漁翁、也就是女修擊斃,這才造就了都子俊復生後混亂的記憶,直到如今還在昏迷。
存在未見得是道理,但存在必定有原因。
凡人畏果、菩薩畏因!
何以故?
因為凡人只能看到眼前,對眼前的一切患得患失,這才挑挑揀揀。而菩薩已知世間一切均有因緣,有因方有果,若不起因,果從何來?
畏果方求佛,着實大錯特錯。佛助你覺,不助你錯。
就和真正的修行者儘量少起意塵般,真正的菩薩,都是從源頭就杜絕了惡果的出現。
可世人呢?起因而不自知,出果方有畏懼。臨渴掘井,不亦晚乎?
都子俊看起來呼風喚雨,卻不過是女修的一枚棋子,那張繼先呢?在女修出現後,沉約隨即追蹤女修至1126,就再沒張繼先的消息。
沉約所思再度顯於眾人眼前。
趙佶望見,忍不住感慨道,「我直至今日,才知平日所想,盡皆虛妄。」他想到自己平日憂愁、擔心、疑慮、歡喜、恐懼,無論哪一樣,都引發憑空的糾纏消耗,久久不能釋懷。
人在其中,自是消磨。
他始終不解經文中起念不染念之意,可今日見沉約所思所想多他千百倍,但沉約仍舊坦然處之,終於明白你若無心、萬事皆休之理。
此無心,看似無心,實則有心。就和《金剛經》所言的心無所住,實則真住,只是不住色聲香味觸法諸多塵緣罷了。
琴絲隨即道,「張繼先尚在。」
說話間,空中再有影像,就見張繼先敝衣清顏正坐一個道觀大殿中。
對於琴絲的近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見,沉約倒不詫異,事實上,經過末世人的多年努力,他們甚至可以看得到平行世界的事情,自然能看到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
區別是,他們想不想去看。
能做不去做,和不能做幻想去做,是處於兩個不同的層次中。
琴絲隨即道,「張繼先如今正在泗州天慶觀。」感受到沉約的思索,琴絲補
2213節 天慶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