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覺!
沈約始終在認真思索着二人所言,他內心有種預感石田秀子讓他到了八百年前,並不是為了什麼月亮角,而是為了這道門!
林逸飛、完顏烈說的很是離奇,若是當時的宋金之人,肯定會覺得這兩人入了魔、或者被鬼附身。
一個人怎麼能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不是被鬼迷又是什麼?
但這兩人都有着極為堅強、穩定的意志,舊事重提,更多是理智的思索,這只能說明一個現實這道門的確可以通往另外的一個世界。
那是有個九州之王、還有着無數智能人的世界,還能賜予和他們溝通之人神奇的力量。
但那光閃閃的一片究竟是什麼?
沈約搞不懂,完顏烈更是搖頭,「我看到這般怪異的場景,當然很是詫異,忍不住大叫道你是哪個?什么九州之王,你可知道如今是……」
說到這裏,完顏烈有些澀然道:「我本來想說如今是大金的天下,可唐清鳳也在,我仍不能對其透露身份,是以中斷呼喝,但內心驚恐着實不去。」
林逸飛忍不住笑道:「原來你也有驚懼的時候。」
完顏烈長吁一口氣道:「是人終有驚恐,我在疆場上出生入死,從來不怕,但置身那種詭異的環境,說不惶恐是假的。」
「後來呢?」林逸飛問道。
完顏烈神色略帶驚怖,「那人本來視我為無物,但聽到我吼叫後,似乎終於注意到了我,他倏然看了我一眼,我如中雷擊,倏然昏了過去。」
時隔多年,完顏烈回想往事,仍舊忍不住凜然,可見當時的驚怖。
沈約心中暗想,驚怖不只是一種血腥,本來就是內心層次對未知危險的一種惶惑,當時的情況不要說八百年前的金人,只怕現代人經歷那種場景,都能嚇暈過去。
完顏烈的表現已經不差了。
林逸飛緊皺眉頭,「然後呢?」
完顏烈輕吁一口氣,「不知許久,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仍舊置身在這道怪門前,只是已經躺在地上,而唐清鳳本來是跪在地上,此刻也是昏迷暈倒。而那柄魔炎刀,不知為何,竟然落在了地上。」
看着林逸飛,完顏烈道:「若換做是你,在當初的環境中,會如何來想?」
林逸飛坦然道:「我多半以為是幻覺或者中了某種神奇的巫術。」
完顏烈輕嘆道:「蕭別離終是蕭別離,不掩飾自己的短處,正視自己的認知!不錯,我醒來後的念頭和你仿佛,但內心卻多了驚恐,只感覺此間古怪非常,隨時都要害人性命般,於是我撿起了魔炎刀,抱走了唐清鳳,逃離了渡劫迷宮。」
頓了片刻,完顏烈補充道:「是逃離,我那時是逃離。」
承認自己懦弱的行徑,是需要勇氣的。
伸手輕輕撫摸着門上那魔炎刀的凹槽,完顏烈喃喃道:「漸漸的……我以為這是蒼天賜予我的神器,命中注定讓我一統天下的。」
林逸飛喃喃道:「怪不得你沒有對魔炎刀突然脫離這道門感覺到奇怪。」
人分兩類,悲觀的和樂觀的,悲觀的人總喜歡想着厄運,樂觀的卻時刻想着好的將來,從心理學而言,這都是人類的本能保護,正常卻遮擋住人類的正確認知。
沈約暗想,這道門前發生的怪事可能是有些人一輩子的夢魘,完顏烈暗示自己是天命所歸,那也是克服心理障礙的一種方法。
「但你後來難道沒有對唐清鳳詢問什麼嗎?」林逸飛質疑道。
完顏烈苦笑道:「你以為我真的將這事當作靈異事件嗎?逃出渡劫迷宮,由於內心震驚,我幾乎忘記了飛花的安危,倒要謝謝你救了她。」
林逸飛一笑,暗想我救她也是在救我自己!
八百年後,完顏飛花改名顏飛花,又自稱呼畢勒罕,而呼畢勒罕又有轉世化身之意,此女那時着實擁有強大的勢力,而且行事肆無忌憚。林逸飛也因為完顏飛花的肆意而產生衝突,若非完顏飛花念及舊情,林逸飛差點死在完顏飛花的手上。
「等回過神來,我開始暗中試探唐清鳳,試圖從她口中得知真相。」
完顏烈緩緩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