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悲戚的時刻卻顯得格外的漫長。
崔念奴抱着完顏宗峻,潸然淚下。
都說戲子無情、綠茶無義,但這刻任何人看到哭泣的崔念奴,都不覺得她在做戲。
崔念奴抱着完顏宗峻,一遍遍的叫着「浮生」兩字,言辭淒切,鐵石心腸聞之都是動容,這也讓太多人不由想着——原來崔念奴真的是崔奴兒,今生此刻,她終於見到了夜浮生,可一切,仍舊是場悲劇……
沉約看起來是超能金屬做的心腸。
他仍能對這場前世今生的恩怨不置一言,但他並沒有放手此事,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天柱山那批人的目標是衝破漢末的時空封鎖,破解黃帝遺留三香的玄奧,可據他所知,都子俊到過漢末。
當初張繼先敘說八百年前往事的時候,他沉約就預感到重創張繼先的那個蒙面人就是都子俊。
如今的種種跡象更是表明,若非都子俊搜集了當初現場的靈明點,就無法演繹出眼下的一切。
是都子俊將崔奴兒、方大民的靈明點帶到八百年後,才會有今日的事情!
都子俊能到漢末、應如何解釋?
沉約神色蕭肅,水輕夢同時明了,「你們其實可以到達漢末的時空?」
「我們可以!」
琴絲一句話讓二人凜然,可她隨即嘆息道,「可惜的是,代價極為高昂。」
水輕夢反問道,「你說的代價,包括重創張繼先,製造眼下的冤桉?」
琴絲聽出水輕夢的質疑之意,喃喃道,「我可以說夜浮生事件並不在我的計劃內,可這件事既然是我們整體的決定,我本來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沉約凝重道:「眼下不是追責的時候,你可想到過,你能否擔起這個責任?」
他明白琴絲的心理。
群聚是整體的孤獨,孤獨是一人的狂歡。
事實上,太多人習慣存在於群體中。只有在群體中的時候,他們才覺得有意義。忍受孤獨雖是證道的必經途徑,卻會讓很多人發瘋的。
他沉約不屬於這個空間,琴絲他們何嘗不是如此?
只有他們之間,才能感覺到那種無奈和對過往的不能割捨。
琴絲低語道,「你們多少知道我們這些人的經歷,可你們恐怕不理解這數百年來,我們內心的那種絕望。」
水輕夢沉默下來,她理解,這才沉默。
一個人無論好壞,有堅持的才叫人生,沒有堅持的,不過是浮生如夢。堅持過的人,才懂得那種堅持的心境。
她水輕夢看似孤高,可不意味着她不懂寂寞之苦。
琴絲是寂寞的,是堅持的,在郭遵、唐飛雪眼中,她是近乎神的存在,可若非是人,最終不會選擇放走郭遵他們,給他們自由。
琴絲是個人,雖然有着極高的智慧,卻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
「這數百年來,我始終在思索破解超體變異的方法。」
琴絲輕聲道,「但人力有窮,我在等待的途中,就發現破解的艱難,甚至絕無可能。郭遵、唐飛雪終究是世間罕見之人,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世上多是趙桓、趙瑚兒這樣的人物,為了蠅營狗苟的偷安、強留曾經的歡樂,根本無視轉瞬即至的災難。」
趙瑚兒早嚇的死去活來,眼下正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是茫然。
她自幼鐘鳴鼎食,如今一日所經的事情卻超過她一生的經歷,讓她覺得一切如夢,只盼噩夢早點結束。
她卻始終不知道,她的一生中,唯獨此刻面對的不是夢!
看着影像中惶惶難安的趙瑚兒,琴絲澀然道,「今日見到你沉約的本事,我知道你若早到數年,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沉約內心抽搐,琴絲的言下之意是——他沉約哪怕到了,結局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水輕夢同樣聽出琴絲的暗指,喝道,「我命由我。琴絲……事情未到結果時,為何放棄?」
琴絲沒有徑直回應,只是道,「在發現黃帝秘密的時候,我終於有了期待之意。根據我們搜集的資料表明,黃帝那些人就是超體變
1913節 世界由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