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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魚禾認真的道:「所以雲南縣以西的各縣,必須由你們中間的某一人去鎮守。我必須確保雲南縣以西各縣即便是跟我斷了聯繫,依然由我掌控。」
益州郡各縣中,最難治理的就是雲南縣以西的幾個縣。
幾個縣的情況,比魚禾說的還要複雜一些。
縣與縣之間,相隔百里之遙。
縣與縣之間,隔着千溝萬壑。
沒有通行的大道,羊腸小徑全部處在山崖峭壁之間,道路十分難行。
縣裏的平地十分稀少,城池更是小的可憐。
城池裏的漢人人口估計還沒有山林里的野豬多。
蠻人、以及其他部族的人倒是不少。
他們大多居住在山林里,時不時會下山攻打城池,劫掠城池裏的糧食、鹽、布匹等物。
魚禾要治理這幾個縣的話,要付出的代價,遠比治理牧靡等縣多數倍。
前漢派遣到雲南縣以西各縣的縣令,沒有活過一個月的。
前漢發配到雲南縣以西各縣的罪囚,幾乎十不存一。
滇王安羌在位的時候,多次派兵征討雲南縣以西,最後都被山林里的蠻人和其他部族的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安羌最後乾脆對雲南縣以西的各縣施行了放養的政令。
魚禾現在要派人去坐鎮雲南縣以西各縣,難度確實不小。
陰識、呂嵩等人到益州郡時間也不短了,多多少少了解益州郡的情況。
聽完了魚禾的話以後,一個個面面相覷。
魚禾見眾人不說話,笑問道:「怎麼?沒人敢去?」
眾人對視了一番。
陰識遲疑着開口,「主公,不是卑職們不敢去。而是卑職們去了,也站不住腳。」
魚禾看向陰識,淡淡的道:「為何站不住腳?」
陰識坦言道:「卑職們倒不是怕山林里的那些蠻人和其他部族的人。他們只要敢出現,卑職們肯定會將他們變成修路的勞奴。
卑職們擔心的是,各縣平地稀少,一旦遇到暴雨,堵塞了道路。
那屯駐在各縣的兵馬、百姓,恐怕會生生餓死。
強敵,卑職們不怕,可是天意,卑職們難為啊。」
其他人聽到陰識的話,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雲南縣以西各縣平地稀少,那麼能開墾的良田就很稀少,各城的百姓,以及屯駐在各城的兵馬,根本沒辦法通過田畝自給自足。
需要其他各縣不斷的支援糧草。
一旦道路堵塞,斷了糧草,就很容易出問題。
魚禾淡然一笑,道;「這個問題你們不需要擔心,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眾人一愣。
劉川忍不住道:「主公難道想在各縣設置糧倉屯糧?」
漕少游皺起眉頭,道:「西南多水氣,糧食屯放不了太久。」
漕少游、陰識、劉川等人幾乎都是北方人。
北方氣候乾燥,糧食也好存儲。
修築的糧倉大多也都很簡陋。
南方氣候濕潤,北方的糧倉根本不適用南方。
而南方的各個部族,基本上都是以打獵為生,沒有人去耕種,所以沒有存儲糧食的習慣。
更不會去建糧倉。
所以如何在南方長久的存儲糧食,還需要漕少游等人去摸索。
魚禾笑問,「誰告訴你們我要屯糧了?」
眾人又是一愣,愕然的看向魚禾。
不屯放糧食的話,如何解決各縣缺糧的問題?
難道要各縣的百姓去打獵?
各縣的百姓主體是漢人,在山林里不一定是那些狼蟲虎豹的對手,也扛不住那些蠻人和其他部族的人的偷襲。
魚禾笑着道:「西南多水氣,屯放糧食確實不易,但也不是不能屯放。不過現在說屯糧的問題還有些為時尚早。
現在各縣的百姓連肚子都吃不飽,就別提屯糧了。」
陰識、漕少游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