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蒙,帶王先生下去歇息。」
魚禾哈哈笑着,吩咐魚蒙帶王堂下去。
魚蒙躬身一禮,對王堂做了一個請的收拾。
王堂遲疑了一瞬,向魚禾一禮,跟着魚蒙出了中軍大帳。
王堂和魚蒙一走,魚禾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唏噓。
在這個特別講究出身的年代,野路子出身的人,想干一番事業,就是比別人辛苦。
似劉秀那般虎軀一震,各路英雄紛紛來頭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在這種時候,魚禾就特別羨慕曹操,羨慕曹操可以隨便將人才殺着玩。
他就不行。
他手底下現在急缺人才,軍事方面有陰識、馬援兩位名將,還有張休、劉俊這兩個培養出的猛將,面前還說得過去。
政務方面,目前只有一個馮英能拿得出手,實在是有些寒酸。
他手底下的疆域越來越多的大,對牧民之官的需求也越來越多。
隨後交州、荊州,皆需要大批官員去治理。
王堂是一個能牧一郡,甚至一州的人才。
所以王堂在他面前擺譜,他也只能笑臉相迎。
若是他手底下不缺人才,他才懶得跟王堂說那麼多廢話呢。
「也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得到天下英才的認可,讓他們主動跑到我面前,向我效忠?」
魚禾坐在座椅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感慨了一句。
一夜無話。
次日,天剛剛亮,亡眠就依照魚禾的吩咐,率人到索縣叫門。
王堂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在王堂的幫助下,亡眠成功的叫開了索縣城門。
亡眠率軍駐紮了進去,索縣自此告破。
亡眠在入城以後,依照魚禾的吩咐,接管了索縣的防務,並且給索縣的百姓派發了糧草。
魚禾又吩咐了手底下的小吏,留在了索縣,組織索縣的百姓恢復春耕。
魚禾並沒有在索縣多留,僅僅在索縣吃了一頓便飯,宣佈了自己對索縣的擁有權以後,便帶着大軍趕往了江陵縣。
江陵、公安、江夏三個渡口,可不僅僅是張休和劉俊二人手底下的左右虎賁衛能守得住的。
不到五千人,守長達數百里的江水防線,還是有些吃力的,所以魚禾必須率軍過去幫忙。
王堂隨軍而行。
大軍越往北走,王堂就越吃驚。
在大軍抵達江陵渡,一千多鐵甲在張休率領下,單膝跪在魚禾面前的時候,跟隨在魚禾身邊的王堂驚愕的道:「攻下江陵縣的兵馬,是你的人?」
魚禾高坐在馬背上,低下頭看着王堂笑道:「不只是江陵縣,還有公安縣和江夏縣。」
王堂失聲道:「你要借着江水,隔斷荊州?」
魚禾笑着道:「或許用劃江而治描述,更妥貼。」
王堂愣在原地,喃喃自語,「劃江而治嗎?」
王堂開始有點相信魚禾之前說的話了。
魚禾沒有再理會王堂,他策馬趕到了張休面前,看着單膝跪在地上的張休,笑着道:「在外面,就不用這麼多禮了。」
張休仰起頭,鐵盔下的面孔帶着幾分冷峻,「禮不可廢……」
魚禾微微搖頭,「罷了,隨你吧。」
魚禾抬抬手,「起來說話。」
張休起身,身後的一干右虎賁衛的將士跟着起身。
鐵甲在他們一起一伏間,唰唰作響,聽着十分帶感。
「江陵縣的情況如何?南陽郡的戰事可有結果?」
魚禾疑問。
張休抱拳道:「江陵縣,以及江陵縣外的幾處渡口,已經徹底被我們掌控。南陽郡的戰事……卑職有點看不懂。」
「哦?」
魚禾饒有興趣的道:「還有你看不懂的戰事?」
張休苦笑了一聲道:「卑職是真的看不懂。那荊州牧率領兩萬兵馬剿滅幾千綠林軍,隨後又強行從江夏郡和南陽郡又徵召了三萬多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