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女人,唯有在戀愛的時候,性子最容易變。
府里府外,跟廚娘最好的男子就是巴山。
因為巴山吃的多,經常往廚房跑。
巴山的體型跟廚娘也大同小異。
所以兩個人很容易勾搭在一起。
魚禾一邊吃着菜,一邊思量着,明天要不要找個空擋問一問,看看兩個人是不是勾搭上了。
真要是勾搭上了,就讓老子娘做主,讓巴山和廚娘成婚。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魚禾起床以後,洗漱了一番,懷揣着八卦的心思趕到正堂,逮住巴山就是一通雲裏霧裏的盤問。
問完以後,得出一個結果。
巴山是有跟廚娘勾搭在一起的可能,但昨晚廚娘並沒在廚房。
昨晚巴山找了一些野味和蘑菇,跑去廚娘住處,讓廚娘給他開小灶了。
所以陰麗華給他帶的酒菜是怎麼來的?
手底下的婢女們做的?
魚禾揣着這種心思,準備找陰麗華問問。
可是剛一道正堂,就看到了魚蒙在一邊往肚子裏灌水,一邊喋喋不休的跟魚父和陰麗華講解他在交趾的見聞。
「那馬將軍初到交趾,軍中的那些驕兵悍將都看不上他。馬將軍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拿了一對從蠻夷那裏收繳的金瓜,讓不服他的驕兵悍將們一起上。
那傢伙,數百人一擁而上,馬將軍手持金瓜,一瓜一個,猶如出入無人之境。
半炷香,數百人全倒下了。
從那以後,軍中上下對馬將軍服服帖帖的。
馬將軍覺得金瓜使者比劍戟舒服,就特地找人給他澆築了兩柄大銅錘。
兩柄三百斤的銅錘,在他手裏就跟紙糊的似的。」
「馬將軍帶着將士們上了戰場更神異。他就像是南越人肚子裏的蛔蟲,南越人會在哪兒設伏,會在哪兒布重兵,全被他猜的透透的。
南越人對上了他,除了敗退,亦或者投誠外,沒有其他選擇。」
「馬將軍逢戰必爭先,那一對大銅錘,一錘一個南越人。馬將軍所過之處,不是一地碎了腦袋的死屍,就是一地雙股打顫的降卒。」
「我回來的時候,馬將軍已經快要打到南越的都城了。」
「……」
是你嗎?田芳!
魚禾站在正堂門口,聽着魚蒙喋喋不休的吹噓馬援,一臉怪異。
這傢伙講的就跟說書的似的。
什麼以一敵數百,三百斤的銅錘跟紙糊的似的。
十人敵、百人敵,魚禾也見過。
甚至在數百人中縱橫馳騁的人,魚禾也見過。
比如呂嵩,當初在平夷城門口,以一對數百,飄然而去,被魚禾奉為神人。
可呂嵩也僅僅是抵擋住了數百人的砍殺,狼狽逃竄了而已。
魚蒙講述的馬援,明顯是壓着數百人再打,就像是打地鼠似的。
還有那三百斤的銅錘,講的跟演義似的。
魚禾目前碰見的力氣最大的就是巴山,舉個二百多斤的石鎖不在話下,柃起一個百十斤重的人,就跟玩似的。
可讓巴山拿着一對二百斤的銅錘去戰場上廝殺,走不了幾個回合,巴山就得趴在地上大喘氣。
馬援拎着三百斤的銅錘,跟紙糊的似的?
你覺得我會信?
能將三百斤的銅錘揮舞的虎虎生風,那雙臂的力氣恐怕早就超過三百斤太多了。
「那馬余呢?我聽人說,馬援家中四兄弟,就馬援最不成器。一個不成器的馬援就如此厲害,那馬援的兄長恐怕更厲害吧?」
正堂里的人都沉浸在魚蒙講的故事裏,沒人發現魚禾已經出現在了正堂門口。
陰麗華在聽完了馬援的勇武事跡以後,又問起了馬余。
提到馬余,魚蒙更精神了,魚蒙興高采烈的道:「馬先生有病在身,需要靜養,所以我不知道他武藝如何。但是他的學識絕對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最厲害的那個。
楊太守和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