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郎愣了一下,冷笑着道:「周王好大的威風,周王大可以試試。」
魚禾皺起了眉頭,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麼找死的。
雖然不知道劉郎找死的目的是什麼,但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魚禾也不會客氣。
當即,魚禾吩咐守在門口的魚蒙和巴山,「拿下!」
魚蒙和巴山應允了一聲,一左一右撲向了劉郎。
劉郎絲毫不懼,他盯着魚禾喝道:「魚禾,你膽子還真是不小。連我們漢室後裔都敢殺,就不怕我漢室以後重臨天下,夷你三族嗎?」
魚禾不屑的冷笑道:「漢室想重臨天下,那得問問我答不答應!拖出去!」
魚蒙和巴山撲到劉郎近前,將劉郎拿下,壓在地上,生生的拖了出去。
劉良站在一旁下的肝膽俱裂,雙腿在一個勁的打顫。
魚禾在劉郎消失以後,目光落在了劉良身上。
劉良哆嗦了一下。
魚禾盯着劉良道:「你和劉郎皆是漢室後裔,你們還是攜手而來。劉郎是來找茬的,你難道也是來找茬的?」
劉郎苦着臉,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劉郎是來做什麼的,他不知道。
但他確實是來找茬的。
在他懷裏,揣着一封綠林軍王匡和王鳳兄弟的書信。
信里的內容是請魚禾到南陽一行,商議復立漢家天子的事情。
若僅僅是如此的話,那這封書信還不致命。
魚禾就算不答應,也不會為難他。
但王鳳那廝在信的末尾隱隱透露,他們已經將漢家天子的人選給定下了。
好傢夥,他們將漢家天子的人選給定下了,那請魚禾去商量什麼?
商量稱制建國以後,給魚禾一個什麼官嗎?
這跟招降魚禾有什麼區別?
綠林不過是佔據一郡之地的小股義軍,跟魚禾這種佔據着半壁江山的霸主根本沒辦法比。
他們那是在招降魚禾,他們是在羞辱魚禾。
魚禾看完了信,還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為何不說話?」
魚禾見劉良一個勁的在哪兒打哆嗦,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開口質問。
劉良身軀一顫,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是奉命來送信的……」
說完這話,劉良又用平生最快的語速補充道:「信中的內容,我並不知情。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魚禾若有所思的瞥了劉良一眼,「呈上來看看。」
劉良猶猶豫豫的取出了信,遞給了伺候在一旁的奴婢,由婢女遞給了魚禾。
魚禾拿到信,隨手翻開,閱覽了起來。
劉良在魚禾拿到信的那一刻,就將腦袋壓的低低的,很不得從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讓魚禾瞧不見他。
魚禾快速的閱覽完了信,愣住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速的又閱覽了一遍,確認了自己並沒有看錯以後,魚禾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劉良身上。
魚禾冷笑道:「你們一個、兩個,厲害得很啊。居然都跑到了我頭上撒野,真以為我沒脾氣?!」
劉良感受到了魚禾語氣中的怒意,膝蓋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他顫顫巍巍的道:「我……我絕對沒有冒犯殿下的意思。信里的一切都是綠林軍諸位首領的意思。」
魚禾冷笑了兩聲,吩咐門外侍衛,「來人吶,將劉良給我帶下去!」
門外的侍衛聽到魚禾的吩咐,快速入了正堂,向魚禾一禮後,立馬撲向劉良。
劉良驚恐的大叫,「殿下,此事真的跟我無關納。我就是一個送信的。」
魚禾就像是沒有聽到劉良的話一樣,任由侍衛將劉良帶走。
劉良被帶下去以後,魚禾又抬手驅散了正堂里的婢女們,一個人坐在正堂正中皺眉沉思。
不正常!
很不正常!
劉郎不正常!
王匡和王鳳也不正常!
劉郎就算要找他的茬,也不可能一上來一句正事也不說,直接開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