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頃,本王做事還需要向你交代?你太放肆了吧?」
安羌的聲音響徹在王宮正殿之內。
聲音中帶着冰冷和怒意。
魚禾和安仁邁步進入正殿,就看到安羌怒目圓睜,瞪着正殿正中的一位青衫中年。
中年四旬上下,身形消瘦,黑須垂在胸前,面闊方正,不怒自威。
「殿下做事,自然不需要向我交代,但是殿下藏匿屠戮我族人的兇手,我必須向殿下討要一個說法。」
中年盯着安羌,不卑不亢的說着,渾然不在意安羌的怒火。
「嘭!」
安羌拍桌而起,怒罵,「放肆!」
安仁加快了腳步,三步並做兩步,竄到中年身前,怒聲質問,「莊頃,你是要造反?」
莊頃冷哼一聲,「莊氏六千族人身死,我身為莊氏之主,要是不能幫他們討要一個公道,以後還有何顏面面對其他族人?
今日,滇王殿下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莊氏反了又如何?」
「大膽!」
「放肆!」
安羌、安仁,一前一後開口,二人臉上都佈滿了怒容。
雖然他們兄弟兩個知道莊氏一直有不臣之心,但是莊氏沒說出來,他們兩個還沒感覺到什麼。
莊氏說出來以後,他們立馬感覺到了心裏有一絲慌亂。
就是這一絲慌亂,促使着他們兄弟怒火中燒。
莊頃渾然不懼兄弟二人的怒火,冷冷的看着他們。
魚禾將他們的反應皆收入眼中,他清楚,他該出面了。
魚禾邁步向前,輕咳了一聲,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在三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魚禾緩緩開口,「莊家主好大的威嚴啊……」
魚禾的語氣不陰不陽,聽着十分刺耳。
莊頃冷哼道:「你就是魚禾?!」
魚禾走到莊頃身邊,上下看了莊頃一眼,點頭道:「不錯!」
莊頃目光一冷,「就是你殺了我莊氏的族人?」
魚禾好笑的道:「莊家主說話可真有意思,是你莊氏的族人要殺我,我才被迫反擊的。我原以為,我手下部眾的實力跟莊氏族人平分秋色,大家打一場,莊氏族人奈何不了我,就會知難而退。
誰知道莊氏族人那麼不經打。
我手下的部眾還沒有動用全力,他們就沒了。」
「你!」
莊頃一瞬間氣的瞪起眼,眼中有怒火噴出,似乎要將魚禾生吞活剝了。
魚禾迎着莊頃盛怒的目光,繼續說道:「你什麼你?你莊氏族人能殺我,我就不能殺他們?真以為滇國是你們莊氏的?只能你們殺別人,別人就不能殺你們?」
魚禾的話太氣人了,莊頃握起了拳頭,想暴起傷人。
安羌和安仁見魚禾懟的莊頃啞口無言,心裏的怒意消散了幾分,整個人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感到通體舒爽。
魚禾衝着安羌拱了拱手,道:「滇國乃是滇王的滇國。我入滇國,只要心裏敬着滇王,我便無所畏懼。」
「說得好!」
安羌毫不猶豫的開口稱讚。
安仁也振奮的握着拳頭,想要出聲力挺魚禾。
但是不等他開口,就聽莊頃冷哼着道:「我懶得跟你逞口舌之利,你承認了殺了我莊氏之人就好。」
莊頃說完這話,沒有再搭理魚禾,反而向安羌拱手道:「殿下,殺我莊氏之人的兇手既然已經出現,那我就要動手拿人了,還請殿下行一個方便。」
安羌咬緊牙關,怒道:「莊頃,魚禾是本王邀請的貴客,你要本王給你行方便,拿本王的貴客,你是真沒把本王放在眼裏。」
莊頃冷冷的盯着安羌,沒有言語。
安仁往莊頃身邊走了一步,拳頭緊握,青筋暴起,有傷人的意思。
安羌抬手制止了安仁,盯着莊頃質問,「莊頃,你不給本王半點麵皮,是打算跟本王撕破臉皮?你真以為本王奈何不了你莊氏?」
安仁忍不住喊道:「王兄,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