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州,秦襄公在此建都,號稱西出長安第一關也在這裏。
隴州水多,林地多。
有山有水,有森林,這堪稱是風水寶地吧?
可卻成了劫掠的好地方。
三個大漢從三個方向逼過來,唯一的方向是通往小溪。
李敬業吭哧吭哧的啃着,然後打個嗝,「滾吧。」
身後逼近的大漢冷冷的道:「這裏是隴州,弄死一個人,隨意丟在外面,第二日就只剩下了一些零散骨頭……想死,耶耶成全你!」
另一人笑道:「耶耶……」
李敬業起身,手中的腿骨扔了出來,笑着的那人被砸了個滿臉開花……竟然暈了。
李敬業拔刀,好整以暇的問道:「殺多少人了?」
竟然是個彪悍的……剩下的兩個大漢面色凝重。
「殺了無數!」
「那就該死!」
橫刀舞動。
夕陽偶爾從枝葉縫隙中透過,映照在橫刀上。
刀光閃爍。
一抹夕陽映照在一個大漢的臉上,全是惶然。
鮮血飆射,李敬業大步而來。
賈平安經常給他灌輸些事兒,比如說別欺負普通人,有本事你就去欺負那些權貴,去欺負那些兇悍的。
兄長說的真不錯,欺負這些人果然能讓我心情大好。
剩下的大漢跪下,「好漢饒命。」
李敬業指着那個被砸暈的大漢,「去,綁了他。」
大漢老老實實地把同伴綁住了,李敬業再把他綁住,準備明日丟到山外去,被人看到後自然有人報官。
晚上他睡的很香。
那個被綁在樹上的大漢聽着鼾聲穩定,就悄然脫鞋,隨後緩緩把腳丫舉到頭頂上,不知怎麼弄的,竟然把髮簪拔了下來。
他反轉自己的腳,隨即握住了髮簪。
半個時辰後,大漢掙扎了出來。
他活動着雙手,悄然走向李敬業。
橫刀和他們的刀都被李敬業抱在懷裏,大漢左看右看,狠心舉起右拳。
鼾聲突然停住了。
大漢看着李敬業那超級寬厚的身板……
一拳打不死怎麼辦?
……
第二日,李敬業在鳥鳴聲中醒來。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覺得渾身精力瀰漫。
又是精神抖擻的一天。
李敬業閉上眼睛,聽着森林中的各種動靜。
咦!
他猛地彈起來,回身一看……
兩個被綁着的大漢呢?
樹下連繩子都沒了。
死去的那個大漢……估摸着被野獸拖走了。
人呢?
李敬業渾身發毛。
他左右看看,一隻鳥兒在枝頭歌唱,精神抖擻。
「我的包袱呢?」
兵器被他抱着,所以還在。
可包袱呢?
包袱里有錢,有一切。
現在……
連特娘的馬都沒了。
連特娘的另外一隻雲豹腿也不見了,那是他準備的早飯啊!
他發狂去追,可最後一無所獲。
沒了錢,他什麼都買不到。
但我能堅持。
李敬業就覺得不妥當。
沒有鹽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他尋了個村子。
這個村子人不多,但依舊有村正。
「哪的?」
李敬業餓的厲害,就帶着橫刀和弓箭,狼狽的道:「長安出來的,在山裏遇到了劫匪,馬和錢財被搶走了……」
村正用那種你拿我當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賊人何在?」
「被我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跑了。」
這人怕不是有問題吧。
村正使個眼色,幾個大漢緩緩逼近。
一個女人背着背簍從外面回來,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