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捂着臉懵逼。
李吉回身拱手,笑道:「見過武陽侯!」
「路見不平也好,看不慣也罷,既然賈某來了,那便問個青紅皂白。」
賈平安指指黃魚,「他的阿妹怎麼回事?」
李吉苦笑,「黃氏就是侍妾……」
侍妾的地位難以言喻。
「黃氏上半年病了,一直纏綿,我也未曾苛待她,否則哪裏能熬了半年?最後去了也收拾了她的東西,讓黃魚帶了去,隨同一起的還有賞賜……」
賈平安看着黃魚,「真假?」
黃魚的眼神有些閃爍,賈平安心中有數了。
「我妹妹就是被他家害死的!」
這貨見到賈平安竟然能讓李吉低頭,馬上就打蛇順杆上。
「信口胡言!」
李吉氣得臉紅,「黃氏與人爭執生氣,隨後病倒,與我何干?」
爭風吃醋!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黃氏病時叫你來探病不肯,等她要去了……黃氏喊着大兄而去,你這個畜生!」
女子可憐,遇到這等人渣兄長更可憐。
關鍵是這等人渣你還沒辦法收拾他。
「給他一筆錢。」
賈平安不是包公,這只是建議。
「一萬錢,就此了斷!」
李吉是個果斷的人。
「若非武陽侯來了,今日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一萬錢,全是銅錢,拿不動。
黃魚厚顏要了一輛大車,把銅錢裝在上面,竟然就這麼拖着去。
「娘的!這等人就該打死!」
徐小魚見不慣。
等他們走後,那個客人羞憤難當。
「郡王為何羞辱我?」
李吉回身,眼中多了怒火,「你可知賈平安如今的地位?」
「他不過是兵部主事罷了,難道就能凌駕於你之上?」
客人不忿的道。
「蠢貨!」
李吉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賈平安如今不但是軍中有數的後起之秀,更是文採風流。
陛下令他教授太子,你可知曉數十年後的境遇?
新學作為太子的根基,我等算什麼?
他還特娘的有錢,你信不信,若是他出手,定然就是砸錢,砸的我毫無還手之力,再一步步的磨,把我磨死。」
客人剛到長安,不了解情況,聞言詫異的道:「難道他還敢衝着宗室下手?」
李吉嗤笑一聲,「你以為呢?我只是個郡王,算不得皇帝的至親,若是賈平安悍然一擊,我不敢擔保皇帝站在哪一邊。」
……
黃魚一路拉着車往回走,漸漸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到了街上,他越想越爽,腳步越來越快……
「止步!」
一個女子帶着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女子的胸口那裏能看到一個蛇頭刺青,頗為讓人心癢。
她的身後跟着十餘大漢,不由分說就把大車搶了,隨後押解着黃魚去了平康坊。
「救命……」
黃魚驚惶的呼救,可沒人搭理。他甚至看到了一隊金吾衛的軍士從前方走過,可依舊對他置之不理。
為何?
他回身看了一眼。
賈平安就在身後。
「武陽侯!」
到了酒肆,賈平安很是和氣的道:「想要這一萬錢?」
黃魚看着他,看不出半點情緒來。
「要……不要,我不想要!」
「你那妹妹臨去前一直掛念的是你,她擔心你這個兄長若是沒了她會餓死……」
呯!
賈平安拿起水杯砸了過去。
黃魚慘哼一聲,臉上全是水漬。
賈平安罵道:「耶耶就沒見過你這等白眼狼,黃氏若是地下有知,定然會……罷了,就算是地下有知,她依舊會照拂你。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