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里,眉清目秀的那張臉,不,是英俊瀟灑的那張臉上,竟然多了幾處淤青。
「不能忍啊!」賈平安穿越過來後,最得意的就是這張臉,堪稱是原生態的帥哥,可現在看着格外的好笑。
「平安。」楊德利也來了,在先前的瘋狂中,他擋在了賈平安的身前,被那些男女弄的狼狽不堪。
「某去買米,你在家小心些。」
楊德利出去了,賈平安蹲家裏看書。
晚些的時候,他出門試探了一下。
「平安!」
幾個少女含羞帶怯的看着他,一個婦人在喊:「大女,趕緊去撲倒掃把星,回頭能保佑你找個好夫婿!」
一個少女猶豫了一下,剛想邁步,嗖的一下,賈平安就消失了。
嘭!
大門關上,賈平安在裏面喊道:「都死了這條心吧!」
他靠在門後面,罵道:「某不是唐僧肉!」
連出門都不能,這日子沒法過了呀!
「咳咳!」
外面兩聲乾咳後,都安靜了下來。
賈平安覺得自己真心來錯了地方,好歹托生在長安城裏也行啊!至少長安城裏的人不會垂涎自己。
「小賈……平安。」
尼瑪!
聽到這個道貌岸然的聲音,賈平安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說怎麼能從聲音里聽出道貌岸然來,因為那是許敬宗啊!
這貨來了,多半是有手段。
賈平安決定不搭理這廝。
「可想老夫為你解圍吶?」老許的聲音聽着充滿了誘惑,就像是來哄騙孩子看金魚的怪蜀黍。
賈平安瞬間就想到了許敬宗的法子,他無語的靠在門板上。
「三個數。」老許得意洋洋的開始數數,「一……二……」
「好!」賈平安艱難的答應了,「你想要某做什麼?」
「不着急,不着急。」許敬宗心情大快,「晚些再說。」
「若是不妥,某寧死不屈!」賈平安打開大門,老許站在外面,含笑道:「從明日起,你三日去一趟城裏的州衙,陪老夫喝喝茶。」
這個無恥之徒!
什么喝喝茶,鐵定是去當智囊。
賈平安衡量了一下利弊,看看遠處的村民,就說道:「罷了。」
這次李默下來,虧得老許擋在前面,賈平安才能逃脫一劫,所以這個擋箭牌當真是盡職盡責,賈平安投桃報李,當然要出手相助。
人就是怎麼回事,別人幫助你,給你好處,你不能坦然受之,否則必然不長久。所謂禮尚往來就是這個道理,有來有往才是長久之道。
「哈哈哈哈!」許敬宗撫須大笑,得意洋洋的模樣讓人恨得牙痒痒,他擺擺手,「明日啊!明日老夫在州衙等你,有好茶!」
老許平日裏板着臉,一臉正氣凜然。可在這個時候卻讓人聯想到奸臣,上電視不用化妝,本色演出即可的那種。
楊德利回來得知情況後,就嘀咕道:「平安,那許使君……怎麼覺着像是奸臣呢?」
「大膽些!」賈平安沒好氣的道:「把怎麼覺着像五個字去掉。」
楊德利抬頭,「那就是……那許使君是奸臣呢?」
咳咳!
賈平安覺得和表兄沒有共同語言,楊德利卻悚然而驚,「他是奸臣?」
「假的。」賈平安很坦然的道:「所謂奸臣,必然是要做壞事,危害大唐,或是危害人,可許敬宗被那些人詬病的只是一點:帝王的忠犬!」
楊德利有些不解,「對陛下忠心耿耿不對嗎?」
他覺得這事兒真心的是理所當然,可賈平安卻搖頭,「那些門閥世家的人覺着不對。」
世家門閥和皇室是隱隱的對手,老許這條忠犬自然就是他們的眼中釘。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時,賈平安起來了。
一把長刀在他的手中舞動的虎虎生威,沒一會就覺得自己刀神附體了。
楊德利在廚房做飯,賈平安喊了一聲,「表兄,你看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