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父子的熬刑本事很差。
幾乎才將開始,金鑄就崩潰了。
「是我!」
「就是我找人刺殺了賈郡公。」
包東出來,見賈平安一臉唏噓的道:「竟然這般不禁打?」
金鑄被扔了出來,跪在那裏和一隻老鼠差不多,先前的慷慨激昂不見分毫。
「我把那商人的兒子搶了過來,他疼愛兒子,不得不做。」
「看來你還有做綁匪的天賦。」賈平安微笑問道:「那孩子呢?」
「那孩子……」金鑄猶豫了一下,包東揚起皮鞭,金鑄急忙舉手喊道:「我說我說!那孩子長得好看,我把他賣給了過路的商人。」
長得好看?
徐小魚納悶的道:「長得好看買去作甚?」
包東笑的陰惻惻的,「青樓里不只是有女妓,有的青樓還有男妓,那些人最喜歡……」
徐小魚一個哆嗦。
「好狠!」
雷洪罵道:「耶耶在百騎多年,從未見過你這等狠毒的畜生。」
金德被帶出來了,神色絕望的看着兒子,隨後跪下叩首,「都是我的攛掇,我是罪魁禍首……求賈郡公放過我的兒子吧。」
金鑄面色慘白,此刻才想起了自己的下場,他瘋狂磕頭,「是我父親的指使,這是我父親的指使,賈郡公饒命,饒我一條狗命,我願給賈郡公做牛做馬……」
「這是作甚?」賈平安皺眉道:「大唐是法治國家,放心,都放心。」
金鑄抬頭,狂喜的道:「多謝賈郡公,我父親就是個老畜生,一心想着復國,我當與這等老賊勢不兩立。從今日起,賈郡公便是我的父親,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賈平安擺擺手,隨即轉身出去。
「多謝父親大人!」
金鑄不停的磕頭。
金德木然看着兒子的表演,只覺得在世間的最後牽掛都消散了,然後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他看到了徐小魚拎着大棍子過來,那獰笑……
「呯!」
「啊!」
賈平安走出了大門,外面兩個百騎笑的格外的諂媚。
「賈郡公……可有我等效力之處?」
「老子在百騎教導你等時說過多少次了,要笑的大義凜然,大義凜然,不是諂媚!」
賈平安喜歡敵人跪在自己的身前諂媚,或是嚎哭,但卻見不得自己人這副模樣。
兩個百騎瞬息就換了一張正義凜然的臉,讓賈平安都挑不出毛病來。
這變臉的手藝不錯。
「裏面就是刺殺我的人犯,你等帶回去……罷了,百騎帶回去無用,小魚,去把敬業叫來,叫他多帶幾個人。」
這不就是現成的功勞嗎?怎麼把好兄弟給忘記了?
李敬業帶着人急匆匆的來了,看着氣勢洶洶的。
「兄長,是誰?」
賈平安指指裏面,李敬業沖了進去。
這一下功勞到手。
因為李勣的緣故,外加自己是英國公府的長孫,所以李敬業不好升官。現在他只能不斷的累積着,等啥時候……李勣和他老爹去了,才是他出頭的日子。
你要說這豈不是耽擱了這個鐵憨憨。
一個家庭中出了個讓帝王都頗為尊重(忌憚)的英國公,你還想出個啥?再出一個大將?
李勣和李敬業爺孫二人縱橫沙場,所向無敵……李勣宰相,李敬業尚書……
若是這等局面,李勣估摸着就得學李靖了,晚上家裏都不關門,把大門敞開,向皇帝表示自己的無害和忠心。
那樣活着和死了沒啥區別。
李勣更老奸巨猾些,所以但凡是孫兒要升官的關口,他總是出頭去壓制。
大伙兒都知曉他的意思,李義府等人恨不能李敬業趕緊升官,明着暗着都是這個意思,甚至還在暗中提供幫助。
上吧小子,趕緊做尚書,等着皇帝哪日把你一家子都給趕下台去。
雖說現在不好升官,但功勞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