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急診診療室。
「啊!」
一陣痛苦的聲音從利茲口中發出,利茲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亞當冷漠的面孔出現。
「好痛!」
利茲沒有第二個念頭,劇痛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
「你被槍擊了。」
亞當提醒道:「子彈從右肩射入,卡在脊椎的神經群里,謝普特醫生已經在準備了,不過沒有足夠的把握保證你右手的全部功能。」
「我的右手……」
利茲更痛苦了。
「對,是你能拿刀能吃飯的右手~」
亞當掃了一眼門口,見沒人,淡淡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就算沒有這事,你以後也不能再拿手術刀了,以謝普特醫生的技術,保留大部分的手臂功能還是能做到的,你應該還可以用右手吃飯。」
「丹尼……」
利茲痛苦的看向亞當。
「他沒事。」
亞當冷漠道:「只要你不讓喬治去將他的電源線剪斷,他自然不會有事。
對了,那顆心臟已經到了韓恩醫生的病人那裏。
這會子應該已經在做心臟移植手術了。
聽說他是個好人,有兩個四歲和五歲大的孩子,為了這顆心臟他等的太久了。
相信不久之後,他就能以這顆健康的心臟陪伴他兩個孩子歡笑着奔跑玩耍了,很幸福的結局,不是嗎?」
「我不想的,亞當,你能理解一下我嗎?我愛他……」
利茲也不知道是被痛哭的,還是被亞當描述的那個差點被她毀掉的幸福結局給羞愧哭的。
「我相信你是這麼覺得的。」
亞當面無表情的點頭。
「鄧肯醫生,手術室準備好了。」
護士進來提醒道。
「嗯。」
亞當推着推床向手術室走去。
手術室中。
「好了,在這裏縮進一點。」
「好,我現在要將子彈移出神經組。」
謝普特醫生主刀,亞當一助,正在給利茲做手術。
嘟嘟!
監護儀警報聲響起。
「嗜中性白血球數目在降低!」
「動脈壓下降了50%!」
護士提醒。
「剪到神經了嗎?」
「我沒看到任何斷裂的神經。」
「好吧,讓我們來測試他手臂的反射能力。」
「沒有反應。」
「可惡,再來一次。」
「好。」
「見鬼的,如果剪到神經我會知道的。」
「謝普特醫生,要不做個清醒測試?只有利茲自己才能告訴我們,手術到底有沒有傷到她的神經。」
「這……」
謝普特醫生遲疑了:「這時候叫醒她,我怕她受不了這種劇痛。」
如今利茲手臂被切開了,肌肉神經什麼的都暴露在外,一旦沒有麻醉劑,敏感的神經就會將劇痛傳入大腦,讓利茲痛不欲生。
「利茲畢竟是一個醫生,這關係到她的一生,還是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亞當很專業的說道。
雖然以他的眼力,他比謝普特醫生還要確定,謝普特醫生的確沒有傷到利茲手臂的任何神經。
但,嗨!
現在的醫學對人體的認知還太淺薄,更別說他還只是一個實習醫生,他看到的並不見得就是全部,誰知道還有沒有連顯微眼鏡都看不到的神經被切斷了?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足夠穩健,是他的風格。
他可擔負不起決定利茲一生命運選擇的責任。
能夠做決定的只有利茲她自己。
emmm。
就是這樣!
「也好。」
謝普特醫生點頭。
換成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