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長,關於非公募慈善基金會的的相關要求,我都已經知曉,十億歐元的原始基金,我意已決,不會再變。」
林謙輕笑着應了聲,語氣頗為堅決。
田宇聽到林謙如此答覆,他隨即沒有再多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先行謝過林總對我們招行的信任和厚愛,我在此向林總保證,這筆十億歐元的原始基金放在招行,必會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差錯!」
田宇的語氣極為懇切的向着林謙保證道。
林謙聞言,他笑着微微頷首,然後抬起身前的酒盅,向着田宇敬了一杯。
整頓晚宴,吃了近三個小時才堪堪結束。
晚宴結束後,林謙無視了那兩個陪席女孩的暗送秋波,在田宇等人的簇擁下,帶着奧黛麗·阿諾特坐上了來時的車子,駛離了那家私房菜館的庭院。
……
臨近午夜,鵬城的街道上仍舊是車來車往,林謙望着窗外的夜景,只覺得有些身心俱疲。
從得到系統任務獎勵,到坐飛機從升龍回鵬城,再到激活衛星基地、發射衛星,最後到赴宴應酬,整整大半天的時間,林謙就始終沒有閒下來過。
現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暫時告一段落,林謙此時也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林謙望着窗外的夜景,而坐在林謙身邊的奧黛麗·阿諾特卻是望着林謙有些怔怔的出神。
良久,就在林謙不經意轉過頭時,他發現了奧黛麗·阿諾特那略有些出神的眼神。
「怎麼?」
「被哥的思想道德境界折服了?」
「芳心顫動了?」
林謙看着奧黛麗·阿諾特那怔怔出神的目光,他眉頭微挑,嘴裏笑着輕聲調侃道。
林謙的聲音,打破了奧黛麗·阿諾特出神的狀態,她目光略有些閃爍,臉蛋不禁飄過兩抹紅暈。
「你想多了……」
奧黛麗·阿諾特低頭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目光錯開林謙的注目,嘴裏輕聲否認道。
面對奧黛麗·阿諾特的否認,林謙笑了笑,倒是沒有刨根問底的追問。
對於攻略奧黛麗·阿諾特這樣的天之嬌女,林謙很清楚她們這樣的女孩,心底始終都是心懷些許傲嬌的,口是心非往往也是她們這類女孩的標誌特性。
「你……」
「為什麼選擇做慈善?」
奧黛麗·阿諾特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將心底的好奇給問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沒有為什麼的,因為想做,因為值得,所以就做了。」
林謙望着奧黛麗·阿諾特,輕笑着回應道。
看着奧黛麗·阿諾特面露些許不解的神色,林謙笑了笑,看着距離回家還有段路程,他便將當初去武川希望小學支教的事情向着奧黛麗·阿諾特娓娓道來。
從他初到武川希望小學,再到看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孩童翻山越嶺來學校上課,最後到出資重建希望小學,林謙描述了整個過程,也講述了許多他當時的心理歷程。
當然,系統的事情自然是被林謙略過了。
「主導我國改革開放的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那些貧困山區裏面的孩子,他們雖然出身貧寒,但是卻始終懷有一顆渴求知識的心,知識改變命運,知識可以讓他們從大山里走出,知識可以讓他們親眼去見證這個世界的廣博和美好。」
「每個孩子都應該擁有這個權利,但事實上,我國乃至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孩子都不曾擁有這樣的權利,所以我選擇站了出來,用於我而言微不足道的錢財,為無數孩童換取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何其值得!」
奧黛麗·阿諾特聽着林謙的解釋,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那雙烏黑的眼眸中在發着光。
林謙此時身上所瀰漫的特質,是她從小到大,無論是在長輩亦或是朋友身上都從未見到過的。
「奧黛麗,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物質世界已經很難再給予你快樂時,你不妨俯下身來,有時精神世界的滿足和充盈,會遠比你在物質世界中得到快樂要輕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