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
就在林謙和凌曼笑鬧的時候,不遠處坐在閱覽室門口的黎婉若,她伸手拽住了桌前的鈴鐺,在輕輕搖晃後,鈴鐺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示意着今天閉館的時間已到。
在鈴聲的提醒下,閱覽室內讀書的眾多學子紛紛抬起頭來,開始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向着閱覽室外走去。
短時間內,原本極為安靜的閱覽室,瞬間變得吵雜了起來。
不過幾分鐘,閱覽室內的人就走的所剩無幾了。
在眾人走後,黎婉若則是從門口起身來到眾多桌子前,將散亂的椅子收回桌下,而就在林謙起身想要去幫黎婉若時,他發現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還有個人正在低頭學習,看起來渾然沒有要走的意思。
「嗯?」
「那人怎麼還不走?」
林謙面露些許疑惑的向着凌曼問道。
凌曼聽到林謙的詢問,她順着林謙的目光看去,隨即那雙黛眉頓時皺了起來:「又是他,每天閉館他總是要拖延一段時間才走,如果我在還好些,要是我不在的時候,他甚至能往後拖延一個小時,我看他就是認準了婉若的性格怯弱,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
「這麼不給臉?」
林謙眉頭微挑,眼底閃過些許泛冷的寒芒。
「滾刀肉,我拿他是真沒辦法。」
凌曼攤了攤手,語氣略顯有些無力。
「沒事,這事我來處理。」
林謙隨口說完,便直接向着那個人大步走去。
幾十米的距離,很快林謙就來到了那個人的身前。
「噹啷!」
林謙扯過他身旁的一個實木椅子,動作有些粗暴,以至於弄出來的聲音也是有些大。
「兄弟,還學呢啊?」
林謙看着身前的眼鏡男,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你誰阿?」
眼鏡男看着此刻渾身上下散發着痞氣的林謙,他目光有些驚疑不定,語氣稍顯遲疑地向着林謙詢問道。
「我是你爹。」
林謙滿臉微笑的回應道。
眼鏡男滿臉錯愕,他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張口就罵他。
「你……」
眼鏡男有些氣急,他想還嘴,但是林謙卻沒有什麼閒工夫跟他過多廢話,他身子向前靠了靠,然後伸手直接攬住對方的肩膀,那雙大手就好似鐵鉗一般牢牢的扣在了眼鏡男的肩鎖骨上面。
眼睛男感受到肩膀傳來的疼痛,他想要反抗,但是林謙搭在他肩膀上的那條胳膊,就好似大山一般沉重,讓瘦弱的他根本無力反抗。
「聽說你很拽?」
「到了閉館的時候,別人都走就你不走?」
「既然你這麼喜歡搞特殊,兄弟等會給你找個地方,那裏什麼人都沒有,你想學多久就學多久,怎麼樣?」
林謙右手逐漸加力的同時,他嘴裏卻是不急不緩的這般說道。
「疼!」
「鬆手!」
「你再不鬆手,我明天就給你告老師!」
眼鏡男大聲哀嚎着。
「啥?」
「告老師?」
「你真是給爹整笑了。」
林謙滿臉懵逼,他是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給他來這麼一句話,不過看着對方那書呆子樣,林謙又有些理解了。
這種從小到大就在象牙塔裏面死讀書的書呆子,恐怕在他的意識里,告老師就是最嚴重的威脅了吧。
「我特麼都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你去告老師有毛用啊?」
林謙伸手輕輕拍了拍眼鏡男的臉,滿臉冷笑的說道。
眼鏡男聽到林謙說自己不是本校的學生後,他表情頓時就變了。
難道……
他是混社會的?
眼鏡男腦袋裏瞬間冒出了這樣一個猜想,隨即他的眼中漸漸泛起了些許恐懼。
「這些混社會的往往都是群體性聚集體,往往惹上一個,那就等於惹上了一群,要是被他們記恨上,那今後豈不是永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