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向他們?」
奧斯曼扭頭瞧了眼蹲在地上,身上髒兮兮的趙鵬松等人,他神情微蹩,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可以賠錢,但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向他們道歉的。」
「如果今天和我兒子打架的是林總,這件事不用林總你開口,我就會讓我兒子主動向你道歉,直到取得你的原諒為止。」
「但是他們……」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奧斯曼很是認真的說道,語氣相當篤定。
看着身前的奧斯曼,林謙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在奧斯曼兩次扭頭看向趙鵬松等人的目光中,林謙在其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輕蔑。
出身於資本主義社會的奧斯曼,對於林謙尊敬有禮,因為在他的眼中,林謙是屬於和他同一個階級,甚至是比他更高一個階級的存在,若是他的兒子怠慢了他,他的兒子就理所應當的向他道歉。
在這件事上,奧斯曼不會有絲毫的為難,甚至不需要林謙來說,他就會主動讓威特去道歉。
但是趙鵬松等人,在奧斯曼眼中,明顯是屬於下層階級的存在,讓他的兒子向這樣的人道歉,在他的價值觀中,這是對他兒子的一種侮辱。
所以,他拒絕道歉。
奧斯曼,就是完完全全在資本主義社會中成長起來的人,以資本和階級來衡量一切,面對同階級或是更高階級的人,他是溫和有禮的,面對低階級的人,他則是傲慢的。
或許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父親為榜樣,從而養成了威特目空一切的習慣,在他的思維中,白人至上,白人的階級性天生就要高於其他一切的有色人種,所以他打心眼裏看不起有色人種? 即便是林謙? 他仍舊也打心裏瞧不起。
「可我覺得很有必要。」
林謙雙目緊盯着奧斯曼的雙眼,他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呵……」
面對林謙目光的凝視? 奧斯曼輕笑了一聲?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腕錶的時間,然後清淡的笑道:「林先生? 我國大使館的人大約還有五分鐘就要到了。」
「如果在五分鐘內,我們還沒有達成共識? 在我國大使館的人抵達後? 我就會讓他們對我兒子進行外交保釋,到時候雙方沒有和解,一切按照貴國律法進行,你的同學可能會面臨拘留處罰? 但是我的兒子雖然會留下案底? 卻不一定會被處以拘留呢。」
聽到奧斯曼的話,林謙眼神頓時變得無比凌厲。
「你威脅我?」
奧斯曼聞言,笑着聳了聳肩,道:「林先生,我這不是在威脅你? 我這只是向你陳述一個事實。」
林謙盯盯的望着奧斯曼,而奧斯曼同樣雙目很是平靜的看着林謙?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幾十秒鐘。
最終,林謙目光閃爍了下。
「好……」
「和解? 不道歉!」
林謙選擇了退讓,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 將趙鵬松還有張炳宇幾個人的未來搭上。
這件事? 必須和解!
趙鵬松、張炳宇他們必須清清白白的從這裏走出去!
奧斯曼聽到林謙的決定?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林謙先生,你做了個雙贏的決定。」
看着奧斯曼那滿臉的笑容,林謙冷哼了一聲,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奧斯曼先生,既然答應了和解,那就趕緊把治安調解書籤了吧。」
對於林謙的冷言冷語,奧斯曼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跟着兩人來到了關凱的面前。
「雙方達成共識了?」
關凱詢問道。
「和解。」
「和解。」
林謙和奧斯曼兩人相繼說道。
關凱聞言,微微頷首,然後對着不遠處的一個警察招了招手:「雙方達成和解,把牆邊蹲着的人帶過來,讓他們把治安調解書籤嘍。」
「是,關所!」
負責看管趙鵬松和威特等人的警察們紛紛響應,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