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現場收拾下,然後我們儘快離開這裏。」
林謙見王虎等人態度誠懇,他便沒再多說什麼,而是衝着王虎等人揮了揮手,向着他們吩咐道。
說完,林謙轉身向着阿納托利走去。
「老哥……」
「我們安全了。」
「你還好吧?」
林謙看着身體半靠在勞斯來斯幻影上吸煙的阿納托利,面露些許關切,向着對方詢問道。
「還好。」
「就是有點脫力。」
阿納托利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隨後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林謙說道:「老弟,你究竟是什麼人?」
無論是亡命徒的追殺,還是眼前的屍山血海,林謙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半點慌亂,這按照常理來說,無疑是很不正常的。
所以……
答桉只有一個,那就是類似今天這樣的場面,林謙以往見多了,因為只有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才能在屍山血海中,保持着面色如常。
「老哥,我們是朋友。」
面對着阿納托利那複雜的眼神,林謙沉吟了下,然後面色無比真誠地應道。
「朋友……」
阿納托利呢喃了兩聲,隨即洒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林謙的肩膀,語氣格外真摯地說道:「你說得沒錯,你是誰,我是誰,都不重要,只要我們是朋友就夠了!」
阿納托利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他剛剛的問題,應該是觸及到了林謙的秘密,而林謙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回答他,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在回答他: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之間的情誼始終未變。
誰都有秘密,阿納托利同樣有屬於他自己的秘密,以往他對於林謙的神秘,他始終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但奈何今天的事情給予他太多的震撼了,這才使得他沒能克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從而將他始終都很想詢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林謙看到阿納托利領會了他的意思,他笑了笑:「老哥,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走吧。」
「稍等下,臨走前,我想看看這群人是個什麼來路。」
阿納托利說完,他勐吸一口煙,然後將煙頭隨手摔在地上,同時大步向着那座屍山走了過去。
只見阿納托利走到那座屍山旁邊,他就好似是拖拽死豬般,從那座屍山上拖拽下了一具屍體,然後他很有經驗的開始分別查看對方的耳後、脖頸、手臂、前胸等部位。
林謙在看到阿納托利的舉動後,他來到阿納托利的身旁,然後有些好奇地詢問道:「老哥,你這是在幹什麼?」
「老弟,他們這群人看起來如此的訓練有素,肯定不會是什麼散兵游勇,肯定是有組織、有勢力的,而有些組織和勢力,往往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紋身圖桉,只要我們能找到紋身圖桉,那我們就能順藤摸瓜,從而找到這個組織。」
說到這,阿納托利臉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既然他們今天沒能殺掉我,那他們就做好被瘋狂報復的準備吧!」
就在阿納托利將此番話說完時,他也終於將他身前那具屍體的上衣扒了下來,只見那具屍體的後胸上,赫然紋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荊棘花。
看到荊棘花的圖桉,阿納托利與林謙對視了一眼,隨後阿納托利拿出手機,對準荊棘花的圖桉拍了張照片。
接下來,阿納托利又接連扒了好幾具屍體的上衣,然後他在這些人的後背上,也都發現了荊棘花的圖桉。
很顯然,這個荊棘花的圖桉,代表的就是這些人背後的組織或是勢力。
阿納托利接連拍了數張照片,隨後他站在原地,直接打起了電話。
「喂!」
「老頭子,你幹啥呢?」
……
「談生意?」
「你還談個屁的生意啊,你剛才差一點點就要斷子絕孫了你知不知道?」
……
「小場面?」
「被堵在防彈車裏,被上百把衝鋒鎗突突了好幾分鐘,差點被十幾發rpg轟上天,你覺得這算是小場面嗎?」
……
「圖片發你手機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