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落在車窗上,林謙和阿納托利坐在車內,天南海北的閒侃着。
剛剛在餐桌上,林謙和阿納托利開了瓶年份極好的羅曼尼康帝,以兩人的酒量來說,這僅僅只能算是小酌。
或許是雨夜的緣故,今日道路上的車輛相比往常少了很多,再加上林謙和阿納托利當下要去的地方在巴黎的第18區,那裏位於巴黎的北面,相比於巴黎的市中心,肯定是更冷清。
「轟隆隆!」
不知不覺間,淅淅瀝瀝的綿綿細雨漸漸變成了瓢潑大雨,與此同時,陣陣雷聲也從厚重的雲層中若隱若即的傳了出來。
「哎……」
「這該死的天氣!」
「真影響心情!」
看着已然被雨水模湖的車窗,阿納托利嘴裏滴咕了兩句,然後直接將後排的窗簾降了下來。
「老哥,對於我們的行程來說,碰到這樣的天氣,未免不是件好事啊!」
面對阿納托利的吐槽,林謙笑了笑,開口向其安撫道。
「喔?」
「怎麼說?」
阿納托利聞言,有些不解地詢問道。
「我們等下要去的場子,客人越少,我們的選擇就越多,而這樣的天氣,註定客人要比平日裏少得多,所以這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林謙笑着解釋道。
「誒?」
「好像是這個道理誒!」
阿納托利聽完林謙的解釋,他稍稍思索了下,眼睛頓時重新亮了起來。
「所以說,下雨天對於我們……」
就在林謙正跟阿納托利說話的時候,始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言不語的林戰突然轉過頭來,滿臉嚴肅的打斷了林謙的話語。
「林總,我們讓人盯上了!」
伴隨着林戰的話音落下,車內瞬間安靜了,而原本有說有笑的林謙和阿納托利,兩人目光交錯了下,隨即面色都漸漸嚴肅了起來。
「林戰,什麼情況?」
林謙眉頭微蹩,向着林戰詢問道。
「位於我們七點鐘的那輛白色大眾,位於我們四點鐘方向的黑色路虎攬勝,還有位於我們正前方的黑色奧迪,這三輛車我下午的時候就見過,並且見過不止一次。」
林戰瓮聲瓮氣地應道,林謙和阿納托利按照林戰所說得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林戰所說得那三輛車。
「老弟,林戰說得沒錯。」
「你發現沒,這三輛車的車速跟我們的車速是完全相同的,並且這三輛車的位置都很有講究,如果我們此刻稍有異動,這三輛車立刻就能將我們的車給夾死。」
阿納托利作為俄國軍火寡頭的獨子,眼力自然是非同尋常,在經過林戰的提醒後,他很快就看出了些許的門道出來。
「老哥,你放心,咱們這輛車是特製的,安全性堪比美帝總統的專車,不僅防彈還防爆,就算他們拿rpg轟,這輛車也能扛得住。」
林謙看着阿納托利,嘴裏向其安慰道。
「沒事。」
「你甭擔心我。」
「你老哥我從小到大,遭遇過的暗殺、綁架、槍擊,加起來沒一百次也得有八十次了,就眼前這點小場面,暫時還嚇不到我。」
「就是我現在有點好奇,這夥人是奔着咱們倆誰來的呢?」
「是想要謀財,還是想要害命呢?」
阿納托利揮了揮手,在此情況下,整個人表現得格外灑脫,渾然沒有將眼前的情況放在眼裏。
「我感覺應該是奔着我來的。」
「我家老頭子前段時間在中東地區搶了別人的生意,我估計這夥人沒準就是被我們家老頭子搶了生意的那伙人兒。」
「擦,我懷疑我上輩子應該是做了什麼特別對不起我們家老頭子的事情,這輩子來給他還債來了,每次都是他在外面幹完狠事兒,然後讓我背鍋!」
阿納托利自問自答,說着說着就罵罵咧咧地滴咕了起來。
林謙聽着阿納托利的罵聲,他嘴角抽了抽,有點想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