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國都升龍城,胡季犛乘着象車走在大街上,街道兩旁的行人見到他也紛紛跪拜,少數敢於站立的行人,立刻就會被護衛拖出去一頓毒打,敢於反抗者,甚至會被就地處死,人頭也被懸於道路兩側,嚇的街道上的人也都是臉色慘白,一個個見到他都是噤若寒蟬。
胡季犛看着下面這些滿是敬畏的國人,臉上也露出滿意的微笑,前段時間上將軍陳渴真起兵造反,卻被他輕易的鎮壓,這也便利他的權勢達到一個頂峰。
也正是趁着這個機會,胡季犛乾脆自稱國祖章皇,穿黃色龍袍,住在仁壽宮裏,連他現在腳下的車攆,也都是皇帝才能用的儀仗,連他的次子胡漢蒼,也被他加封為太傅,可以說胡季犛現在已經算是稱帝了。
當然胡季犛也知道,自己稱帝的舉動肯定會引來許多人的強烈反對,不過他已經不在乎了,這兩年他加緊了篡位的步伐,方方面面都做好了準備,那些敢於反對他的貴族,也被他一個個消滅掉,所以在他看來,自己稱帝的時機早就已經成熟了,現在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想到這裏,胡季犛臉上也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安南的大權已經盡數落在自己手中,雖然還有不少忠心陳氏的人在暗中想要反抗,可惜他們註定是要失敗的!
然而就在胡季犛得意之時,忽然只聽街道旁一聲弓弦響,緊接着一支長矛船的弩箭就向他這邊飛射而來,胡季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支長矛一下子射中他的車攆。
只聽「呯」的一聲巨響,這支明顯是床弩射出的弩箭一下子將胡季犛的車攆射的四分五裂,裏面的胡季犛也是生死不知,這也把胡季犛的護衛嚇的魂飛天外,立刻就有人高呼着抓刺客,同時也有人上前搶救胡季犛。
萬幸的是,床弩雖然威力極大,但準頭卻不怎麼好,胡季犛的車攆被射中,長矛般的弩箭也從胡季犛的面前穿過,帶起的碎木屑打在他臉上,痛的他慘叫連連,隨後從車上摔了下來,但卻只是輕傷,並沒有性命之危,這時也很快被護衛扶了起來。
不過埋伏在周圍的刺客似乎也並沒有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弩箭上,只聽周圍一陣喊殺聲,緊接着就有無數支弓箭向胡季犛這邊射來,另外還有數百名黑衣人從人群中殺出,目標直指胡季犛,顯然這就是一次專門針對胡季犛的刺殺。
胡季犛剛站起來,就被一支箭射中了肩頭,痛的他再次慘叫一聲,幸好這時有護衛擋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下後面的幾隻箭,這才讓胡季犛逃得一命,也將他嚇的一身冷汗,隨即高呼着讓身邊的護衛保護自己。
很快有護衛拿着盾牌擋在胡季犛面前,這才讓他暫時安全下來,不過周圍殺出來的數百名黑衣人卻是悍不畏死,這時一個個都像是發瘋似的向他這邊衝來。
胡季犛帶的護衛雖然不少,但突然間遭到襲擊,這時也亂了陣角,一時間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反而被黑衣人幾次突破防線,殺到了胡季犛面前,如果不是他身邊的護衛都是他培養起來的死忠,替他擋下不少的刀劍,恐怕胡季犛已經死在當場了。
不過就算是身邊有死忠的護衛保護,胡季犛這邊的情況依然十分不妙,因為這次針對他的刺殺顯然經過精密的計劃,不但有悍不畏死的死士,更有弓箭手從街道兩側不停的向他這邊射箭,導致胡季犛這邊的護衛不斷的倒下。
更加糟糕的是,周圍本來有許多圍觀的百姓,這時面對這種突發的情況,百姓們立刻尖叫着四散而逃,但這裏偏偏是一處比較狹窄的街道,百姓又太多,導致街道竟然出現了擁堵,這樣一來,後面正在趕來的援軍一時間竟然殺不過來,這也為刺客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
「是誰?到底是誰?」胡季犛兩眼通紅的盯着四方,心中也在盤算着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自己,難道說自己之前清洗的還不夠乾淨?
其實這也怪胡季犛太大意了,之前他清除異己時,也十分注意自己的安全,甚至儘量減少自己的外出,免得被人抓到機會。
可是自從他殺了上將軍陳渴真後,安南大部分的兵權也被他掌握在手中,這也讓他開始公開自己的稱帝計劃,甚至為了顯示自己對局勢的掌控,他也開始外出收取民心,剛開始的確沒什麼事,這也讓他慢慢的放鬆了警惕,甚至連護衛都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