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對蘇晨的態度有些古怪,她表現出的是一副很想先說些什麼的樣子,但蘇晨直奔主題,她也只能深吸一口氣,道:「這裏既是時間停止的輪迴世界,也是噩夢勾勒的夢幻之地。
「兩者是相對交叉的,來自於我與光影者的權能。
「我和光影者,皆是原生之母的『孩子』,從一定程度上,繼承了它祂神靈的權能,因為我們是比較強大的個體,這種權能在我們身上具現化的就更為明顯與清晰,我們所掌握的力量相較於其他『孩子』要更強。
「可以說,因為這種原因,我們沒有達到神靈應抵達的位階,卻已擁有了某些獨特的權能。
「身為獵幕者,我的能力是空間和沉迷之夢;而光影者的能力,則是時間重置和另一個我目前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能力。
「光影者的核心能力,我了解的不多,目前只知道眼前的這個時間重置,而我的能力,空間,你應該也已經見過了,而沉迷之夢,也就是我剛剛所說的,夢幻之地的根源。
「我的能力,沉迷之夢,其實是讓人陷入長眠,讓人陷入一個他自己絕對不願意醒來的夢境,或是其期盼的美好未來、或是人生中最遺憾與悔恨希望改變的那一刻,或是與其不可企及之人共度餘生——不過,我的這個能力對不同的人作用各不相同,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幻夢,他們也許很快就能掙扎出夢境;而有些人卻會深陷其中,長眠於綺麗之夢,直到死去。
「但因為我和光影者的力量交織的太嚴重,時空錯亂下,『夢境』不再以夢境而存在,而是以你所見的? 真實世界裏的虛假而存在。」
說到這裏的時候? 她微微頓了頓,本能地向蘇晨這邊看了一眼? 因為蘇晨就深陷於他自己所無法割捨的回憶之中。
蘇晨卻仍沒有對這番話做太多評價? 像是他之前的經歷都根本不存在一樣,直截了當地問道:「那麼? 東京變成這個樣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 這如果是你的能力? 你為什麼不選擇不影響我?」
角落裏躲藏的白楓卻因為沈玥的那番話而微微泛起光芒,然而緊接着卻熄滅下去,因為沉迷之夢顯然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在這裏沒有遇到任何額外的狀況。
「因為5月30日? 我和光影者爆發了戰鬥? 光影者幾乎毀滅了整個東京,我也遠遠不是它的對手,為了保存東京那些無辜的人,也為了我自己活下去,是我用我的能力強行將它拉入夢境? 才強迫它開啟時間輪迴,在七日的輪迴中? 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從最開始的對抗,到後來漸漸變成彼此糾纏、延展? 已經難分彼此,這才形成了現在所見的時空混亂? 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共同主宰着這七天的東京都? 這七天的前四天裏? 我的能力佔據微小的優勢,光影者會被我全面壓制,記憶都會被封存。」
沈玥似乎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朱唇緩緩開合,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緩緩吐露而出。
「但,歸根結底,這是我的緩兵之計,從一開始,我就不是光影者的對手,伴隨着輪迴時間的推移,光影者將全面掙脫我對它的壓制,毀滅東京,強行與我決戰,而每一次,我都會戰敗,只能強行再拉光影者入夢,如此往復,夢境與夢境交疊、時空與時空交疊,漸漸不分彼此,才是現在你所見到的永恆輪迴之都。
「而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力量正漸漸變弱,而我仍看不見擊敗光影者的機會,我在這場時空角逐中的優勢正越來越小,光影者恢復記憶的時間越來越早。
「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也許,創造了遠遼奇蹟的你,也能幫到我。」
唐納德和隱匿者在角落裏聽到這裏,頓時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幾乎沒明白是什麼意思,唐納德甚至悄聲問向白楓道:「這麼看,這獵幕者不就是在靠自己的能力苟延殘喘嗎?她都不是那個光影者的對手,咱們不是送菜嗎?她找咱們幫忙,腦袋是不是壞掉了?」
白楓卻壓根沒有回答唐納德,他看着居酒屋裏的那兩個人,嘴角卻緩緩揚起一抹弧度。
而在沈玥的對面,蘇晨正說出問題的關鍵:「所以,你認為,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這前四天之中?」
「沒錯。」沈玥露出笑容,似乎在為蘇晨一眼
第十九章 必然存在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