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歷177年,5月29日。
蘇晨匆匆離開了自己的公司,身後留下一片領導的謾罵。
他率先找到了唐納德和隱匿者等人,詢問他們上一次最後的情況。
唐納德面露頹喪,灰頭土臉地說:「對不起蘇先生,我……我們在路上被人幹掉了,不知道……不知道……」
蘇晨點點頭:「這不怪你們,這一次換過來,你們去跟中島花音,我去跟蹤沈玥。」
說着,蘇晨從阿諾瓦爾之環中拿出上一次他通過針孔攝像頭錄下的畫面存檔。
上一次在最後,蘇晨將它丟進了阿諾瓦爾之環的空間裏,這一次開始,蘇晨立刻便確認它是否存在,這個存檔仍在,當蘇晨安置在中島花音家中,沒有收回的那個針孔攝像頭卻已不翼而飛了。
這從某種角度證明了蘇晨之前的猜測。東京都的時空錯亂區顯然只作用於東京都這一個地方,而對於外界來說,這裏的時間是正常流逝,每一次的「輪迴」並不是時間的絕對重置,只是相對的。
外面的一切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唯有東京自己是靜止的。
因此,在東京都里的一切都會遵循七天輪迴的法則,但被蘇晨丟到阿諾瓦爾之環空間裏的東西,則已經是在外部空間了,便可以過七天而留存下來。
這既能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也可以說是一個壞消息。
不過,蘇晨也不由得感慨,阿諾瓦爾之環還真是個寶貝中的寶貝。
看了蘇晨的記錄,唐納德和隱匿者都有些臉色發青。
蘇晨道:「你們仍是上一回的方法,只跟着,看她去了哪裏,幹了什麼,不要露面,也不要被她發現。」
唐納德鄭重點頭。
隱匿者卻略微有些疑惑:「蘇先生,這是上一次輪迴的吧?你是怎麼留到現在的?」
蘇晨看了他一眼,沒做回答。
隱匿者張了張嘴,只好選擇沉默,他還沒忘記自己是被綁架來的,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這邊的人,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身邊什麼也沒問的唐納德,心想他也許知道些什麼。
其實唐納德什麼也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也就只是知道白楓和那頭晶簇的一些事而已,對蘇晨真的不太了解,但因為出身問題和自身精力,唐納德對「老大的秘密」這種敏感的事情還是相當有分寸的。
而另一邊,白楓則仍負責側面的調查。
這一回蘇晨直接給白楓留了一個錄音筆。
分工完畢,眾人便立刻出發。
蘇晨早已知道了沈玥下榻的酒店,便直撲東新宿e酒店。
這一回,他也沒有急着給沈玥打電話,而奇怪的是,沈玥也沒有給蘇晨打電話,看起來,她似乎沒有她自己所說的那麼關係自己與光影者之間的生死存亡問題,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對蘇晨絕對的放心,把解決光影者的事情徹底交給他了。
事實,似乎也確實如此,29日整整一天,沈玥只出門了一趟,在酒店邊上的便利店裏買了點東西便回到了酒店裏,然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30日的一整個白天,亦是如此,沈玥的行動軌跡相當單一,期間只跑出來吃了一頓午飯,似乎還是特意在網上找的什麼有名的餐廳,吃完就結束了。
直到這一日的晚上,一隻是簡單裙子的沈玥換上了一身蘇晨從沒見過的盛裝,一件紅色的晚禮服,登上叫好的車,前往了東京都酒店,蘇晨就駕車跟在她的後面,活像是一個跟蹤狂痴漢。
這裏是某個大型聯邦集團的東京宴會之類的東西,邀請了不少社會名流,沈玥竟然是有邀請函的,直接就進去了,蘇晨卻有些傻眼。
但這種事情難不倒蘇晨,他直接貓進了衛生間裏面,等待有來上廁所的男賓客,上去對着對方的後腦勺就是一頓的輸出。
來東京都酒店的,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能想到會在衛生間這種地方被人爆錘?
蘇晨輕易就搞到了一張邀請函,至於被他敲暈的倒霉蛋,乾脆就丟到了衛生間裏面,就算隨後被發現了也沒什麼。
就這樣,蘇晨一路混進了宴會之中,不過時間上仍相對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