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邦的臉色就是一變。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甚至還不是簡單的不受控,而是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別人控制。
從外面來看,呂安邦和剛才沒有什麼區別,似乎是稍一遲疑,便主動地邁步跟了上來,選擇繼續上樓。
但只有呂安邦自己清楚,他的這些動作,都是人家用暗能操縱的,讓自己的動作和常人無異!
呂安邦的眼睛微微眯起,這是他唯一還能自己控制的器官,向前面的那個人投去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而蘇晨正邁步向前。
這短暫的異狀早已驚動了那門後的四個帝國人。
這停頓加再向前,傻子都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還選擇前進,必有依仗。
守門的帝國人中,一個帝國軍人立刻通過通訊器要聯繫其他人,但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通訊設備完全不好使了,只有一片地雜音。
蘇晨的暗能正千絲萬縷地蔓延過去。
用第四種姓的暗能掌控,蘇晨可以在幾個呼吸之間殺光這整棟樓的帝國人,但他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他們的位置就徹底暴露了,在混亂星域,第四種姓也不是爛大街的存在,太顯眼了。
尤其是這裏都是先進的星空文明,除非蘇晨是真正的神,一旦被發現,就無法阻止自己的信息被擴散出去,他甚至都無法保證自己能百分百阻止帝國發送信息。
第四種姓只是強大,但還不是萬能。
那幾個帝國軍人變了顏色,立刻派出一個人跑向建築的深處,而另外的三個則緊握武器,緊張地等待。
伴隨着逼近那扇門,帝國軍人們的緊張達到了頂點。
他們要等蘇晨等人進來再開火,以免驚動赫特人,蘇晨也要等進去之後再動手,以免過多地暴露第四種姓的特徵。
雙方都在壓抑,都有所顧慮,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平衡。
仿佛兩個小偷在列車上發現對方都在偷自己的東西。
而伴隨着接近,蘇晨則從腰間緩緩拔出苗刀。
可能的戰鬥是早有預料的,蘇晨的水晶劍等都在帝國面前亮相過,第四種姓的戰力在達洛隆一線的星空中亮相過,舊時代的苗刀就成為最好的選擇,暗能灌注之下,它所閃耀的光芒呈現出暗紅色,連苗刀的形態都被遮掩,哪怕是遠遼時期的流火之刃,也與此不同。
在第四種姓力量下,魔改的苗刀真正地燃燒起來。
緋紅的光芒沿着刀身蔓延,在蘇晨邁進大門的一剎那透發出奪人的冷暗光芒,緊接着他揮刀向前。
三個帝國軍人根本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便被蘇晨斬殺,身軀居中被切割為兩段,傷口被苗刀刀身所攜帶的恐怖高溫所斷絕,甚至沒有多少鮮血飛濺,屍骸便跌倒在地,而剛剛派出去的傳訊兵則被無形物質的力量拉回。
他的身軀憑空懸浮而起,雙腳混亂地蹬踹,雙手在自己的脖頸間抓撓,眼睛瞪的老大,卻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這樣倒飛而回,被甩在蘇晨的腳邊。
蘇晨揚起手中的刀鋒,微一停頓。
他注意到這個帝國軍人半透明面罩之下驚悚與恐怖的色彩,還有那一抹對生的渴望。
對方看起來很年輕,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蘇晨唯一停頓,苗刀順勢而落。
四具屍骸,無聲息地留在這裏,蘇晨拎着燃燒的苗刀向前,赫特人那高大的門扉在他們的背後緩緩關閉。
蘇晨的暗能感知正蔓延向整棟建築。
他正鎖定弗洛里斯人的位置。
那是一個讓蘇晨感到熟悉又陌生的矮人。
熟悉是因為弗洛里斯人的特徵確實與蘇晨所了解過的矮人相似,矮小的身軀,酒桶般的身材,肆意滋生的毛髮,但不相似的卻是它們的皮膚顏色更呈現出一種橘紅色,眼睛也與人類不同,雖然也有眼部的器官,但更與太空生物接近。
這個弗洛里斯人很聰明,它已意識到了帝國的到來,正在努力向更高的位置跑去,似乎是想要跑到這棟樓的頂層。
但蘇晨的暗能感知包裹整棟樓,可以確定,樓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