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再次路過那尊獨特的魚缸時,信繁心中卻再也沒有了欣賞之情。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他清楚地看到水面上漂浮着幾條魚的屍體。而朗姆只是惋惜地說:「是時候換一批了。
信繁忽然有些理解那位先生和朗姆策劃的某些實驗了,或許在他們心中,人命也如同魚類般低賤,是可以拿捏在掌心玩弄的存在。
門外,某人就佇立在不遠處等候着。他的淺金色頭髮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頑強地熠熠生輝,與周圍的黑暗格格不入,卻相輔相成。
見他出來,波本似笑非笑道:「要在附近吃飯嗎?」
「你確定這種荒郊野嶺還有餐廳?」信繁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還是勞煩你跟我一起趕最近的航班回日本吧!」
「這麼着急?」
「再晚一些的話,說不定琴酒就沒命了。」
波本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的確應該儘快回日本。」
就這樣,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起搭上了最近一班從羅馬返回東京的航班。
信繁已經將近一天一夜不曾闔眼了,他的頭都不免因此而脹痛。托波本的福,回程他總算做了個不錯的位置,可以好好睡一覺。
然而某人卻不肯讓他這樣平常但基本的訴求得到滿足,從上飛機開始,波本的嘴巴就沒有停過。
「雖然你是當着我的面易容的,但這種技術果然還是很神奇。」波本湊近信繁的臉,將他上上下下好好端詳了一番,感慨道,「哪怕是這麼近的距離,我竟然還是看不出易容的痕跡。」
信繁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半攏着,反倒將他的面容襯得高深莫測:「要是能被你看出來,恐怕也過不了海關。」
「這倒是。那貝爾摩德呢,她也看不出來嗎?」
「如果是那個女人的話,」信繁微微蹙眉,「我也不知道,或許能,或許不能。」
「你和貝爾摩德,誰的易容術更高明?」
「不知道,或許是她,或許是我。」
波本臉黑了:「你的敷衍也太明顯了。」
信繁忍住打哈欠的衝動,認真地注視着摯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的話題很有趣,但我現在只想睡覺。如果這種態度讓你感到不舒服了,我道歉。」
「……」
得,這下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眼見着梅斯卡爾就這樣拋棄自己倒頭進入了夢鄉,波本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真的對易容術很感興趣,如果他也能掌握易容術的話,臥底任務不就更方便了嗎?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波本忍不住又趁着梅斯卡爾閉目小憩的功夫,肆無忌憚地打量起來,不放過對方身上的任何細節。
這麼認真地觀察,倒是的確叫他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比如鼻翼附近有調整的痕跡,下巴的鬍子也有不自然的地方。不過倘若他不知道梅斯卡爾易容了的話,就算看出這些細節,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梅斯卡爾的眼睛似乎沒有過多地修飾,眼睫毛還是他的眼睫毛,長長的,耷拉在下眼皮上,隨着主人的呼吸輕輕顫動。
然後,睫毛顫動的幅度忽然增大了。
嗯?這個人睡覺都不閉眼睛的?
「波本,你還要看到什麼時候??」信繁咬牙切齒地質問道,「我竟然不知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你。」
波本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他正大光明地偷看被發現了。
不過他非但沒有感到任何尷尬,反而理直氣壯地說:「你的鼻子和鬍子都不自然,看來易容術還有練習的空間。」
「……」信繁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
他對天發誓,如果波本不是降谷零的話,他現在就會把槍頂到他的頭上去!絕對!
不過他註定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你來意大利就是為了琴酒?」
波本感受到了如有實質的殺氣,於是連忙轉移話題。他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這裏畢竟是萬米高空,猶如孤島。萬一真的逗急了梅斯卡爾,誰知道這個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