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遼伯便是曹文詔,因為立下大功封爵,現在和另一位平遼伯趙率教去了北京,獻俘的同時代表諸將接受朝廷封賞。而在之前,寧遠總兵的職位是由曹文詔擔任。
「定遼伯自然另有重用,諸位不比替他擔憂。」盧象升淡淡的道。
張存仁坐了下來,神色很是不滿。三大總兵,原來的遼西將領竟然沒有撈到一個,竟然都由禁衛軍擔任!看看對面的曹變蛟等人,都他娘才二十來歲,毛都沒有長齊,就因為是皇帝親信,便高居三大總兵之位,讓人如何服氣!
「經略大人,其他總兵怎麼辦?」祖大壽看了看左右,站起來問道。
張存仁、何可綱等人有着總兵職位,不太好開口,祖大壽現在才是副將,沒有什麼顧忌。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整頓遼鎮!」盧象升淡淡道,「過去的大戰,遼西出力很大,共出兵近五萬人,損失也非常之大,傷亡三萬多,在戰鬥中暴露出了太多問題。
士氣低落,訓練不力,戰時不知配合各自為戰,好些將領遇到挫折即棄軍潰逃。出山海關時四萬大軍,回歸時竟然只剩下一萬多人.」
盧象升話未說完,張存仁再次站了起來,激動道:「經略大人,當時我遼西軍最精銳的騎兵被抽調到了遼東戰場,剩下的都是步兵,而且在永平之戰中我們盡力了,打到最後我們也沒有潰,為此劉應國等幾十位將領戰死!」
盧象升沉默了一下,冷冷道:「本經略沒有說你們沒有盡力,但你們又給建奴帶來多大傷害?若非延綏軍及時趕到,你們當時還能撐多長時間?」
張存仁想爭辯,卻辯無可辯,說實話,和禁衛軍相比,遼西兵表現的確實不怎麼樣。
「我不是攻擊孫督師,也不是攻擊遼西將士,說實話,相比其他勤王軍,你們在永平之戰中表現的已經非常好了。」盧象升繼續道,「之所以戰果不佳,是因為積弊太深,不僅遼西兵,便是薊鎮、宣大,也同樣如此。所以已經到了非整頓不可的時候!」
整頓,如何整頓?看着盧象升嚴肅的面容,遼西諸將臉上皆茫然。
整頓軍制,意味着遼西大洗牌,意味着很多人的利益受損。想到這裏,很多將領很是慌亂。
「以後的遼西軍,將採用和禁衛軍一樣的軍制,建立遼西禁衛軍,整頓之後,武器裝備,官兵餉銀,操練等一切,都和禁衛軍一樣。然而很多遼西將領並不熟悉禁衛軍軍職,故我決定先成立教導營,遼西將官,總旗以上,皆入教導營整訓。」盧象升繼續道。
「經略大人,我們也入教導營嗎?」祖大壽再次站起來問道。
盧象升點點頭:「你們也一樣,不熟悉禁衛軍軍制,將來如何熟悉指揮軍隊?從現在起,你們就不要回去了,就留在寧遠,直接進入教導營。教導營指揮,由錦衣衛許指揮使擔任。」
「啊!」遼西將領們臉上皆露出驚色,看看盧象升,再看看一旁嚴肅無比的許顯純,一個個心中波瀾起伏。
從現在開始入教導營,連回去都不讓,原來這次召見,竟他娘的是鴻門宴啊!
「經略大人,即便要進入教導營,我們也得回營交代一下,做一些準備啊。」祖大壽掙扎道。
盧象升搖頭道:「沒什麼好交代的,接下來你們營中其他將官也要進教導營受訓,我會派出人手,暫時替你們掌管軍隊。不是不讓你們回去,而是要趁着建奴無力進攻這段時間,儘快完成整頓。等到你們熟悉新的軍制後,再各自回軍中。進教導營的事情就樣定了,不要再說了。」
「遼西是軍鎮,轄下所有百姓都是軍戶,理論上來說遼西治下所有軍丁有十來萬人,但你們都知道,這十來萬是包括老弱病殘在內所有男丁,很多士兵根本不適合打仗。所以我決定,從現在起,把遼西兵分為戰兵輔兵,從所有遼西軍戶中抽調青壯能戰者為戰兵,仿照禁衛軍進行整編。其他老弱,皆為輔兵!
戰兵脫離生產,平日必須住在營中,非批准不得離營,以操練打仗為主,待遇和禁衛軍等同。至於輔兵,或屯田種地,平日從事生產,戰時抽調為大軍運送糧食輜重。抽調時有糧食補貼,平時則沒有任何錢糧餉銀,所種軍田每年繳納田租。」
盧象升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