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打仗打得就是一口氣。書神屋 m.shushenwu.com若是能撐下這口氣,則未必沒有贏得希望,相反若是這一口氣泄了,任是再多的軍隊,也只會一敗塗地。
雖然被轟沉了好多戰船,但徐承明手中仍然有超過百艘船隻,軍隊加起來至少還有兩萬人,剛剛的損失還沒有超過兩成,損失並不不算太大,仍然有一戰之力。
然而方國安部的撤退,瞬間擊垮了徐承明部的士氣,也擊潰了徐承明的鬥志。負責夾擊的友軍逃了,上到徐承明下到普通叛軍官兵,都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既然打不贏,再打下去傷亡會更加的大,倒不如直接撤退,還能保存更多實力。
這一刻,沒有人願意再戰,所有叛軍船隻都掉頭逃跑。
鄭芝龍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下令全軍追殺。
一場追擊戰在湖面上進行着,廝殺一直到傍晚,戰場方才停歇下來。
經統計,此戰共摧毀叛軍船隻二十一艘,俘虜船隻四十五艘,被斬殺淹死的叛軍士兵超過四千,俘虜的叛軍士兵七千餘人。徐承明部折損了超過一半的兵力。
鄭芝龍部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在戰場附近無名島嶼紮營,一面救治傷員消化戰果,一邊派人傳送捷報,並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督師洪承疇的命令很快傳來,讓鄭芝龍原地休整等待大軍會合。
到了次日中午,就見鋪天蓋地的帆影從北面而來,大軍終於到了。
「末將叩見陛下。」鄭芝龍恭敬的向朱由檢行禮。
「飛黃將軍辛苦了,免禮平身。」朱由檢和藹的道。
「陛下,洪督師,叛軍戰力孱弱士氣低落,末將認為當迅速向康朗山展開進攻,定能一舉擊破叛軍。」鄭芝龍建議道。昨日的戰鬥,給了鄭芝龍很大的信心。
「洪愛卿怎麼看?」朱由檢對洪承疇道。既然把指揮權交給了洪承疇,對具體的作戰方法,朱由檢已經不再過問。因為他清楚自己並沒有指揮作戰能力,過分干預主將指揮的話,反而會壞事。
「陛下,既然方案早已定下,按照既定戰略去做便是,沒必要因為一次勝利改轅更轍。」洪承疇道,卻是堅持招撫的辦法。
「如此,接下來的事宜便由洪愛卿全權處置吧。」朱由檢點點頭,沒有再多說。
洪承疇下令,抽調軍中監軍數十人,負責給俘虜進行思想工作,宣揚禁衛軍的紀律,以及皇帝接下來要在江西進行均田改制的旨意,給這些叛軍進行洗腦,以便進行攻心戰。
「你們不知道,江東、江南各府已經施行均田。所謂普天之下皆為王土,所有的耕地自然都是陛下的,現在卻被士紳地主們惡意霸佔,壓迫剝削佃戶百姓。陛下下旨,收回所有耕地,均分給所有百姓,使耕者有其田,使所有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俘虜營中,監軍們口若懸河宣揚着接下來的政策,俘虜們一個個聽的心曠神怡非常嚮往。在先前,他們大都聽過禁衛軍均田的事情,可是士紳老爺們卻告訴他們都是假的,都是謠言,禁衛軍來了會把他們最後一粒糧食都搶走,讓他們好好聽話別想有的沒的。
世世代代都給士紳地主老爺們幹活,早已養成了聽話的習性,只能無腦的選擇聽從士紳地主老爺們的話。
而現在,監軍們的話仿佛給這些俘虜推開了一扇門,打開了一方新的田地,讓他們看到原來還可以過上那樣的日子,一個個皆興奮了起來,對未來充滿嚮往。
洗腦幾天後,洪承疇將會下令把這些叛軍俘虜全部放回,同時會派出大量細作潛伏其中。
徐承明率領殘部逃回了康朗山大營,正要向督師陸鵬告狀時,沒想到那方國安卻惡人先告狀,指責他貪功冒進,中了禁衛軍的圈套。
「若不是我看出了鄭芝龍的詭計,派人通知徐將軍撤退,恐怕會損失更多的士兵。就是沒想到徐將軍做事太軸,太過輕敵,以至於損兵折將。」中軍帳中,方國安如是道。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畏敵如虎,擅自逃跑,破壞我兩面夾擊的計謀,若不然,敗得就是禁衛軍了。」徐承明指着方國安怒喝道。他沒想到方國安竟然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竟然想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