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禁衛軍的強大威懾,以魏劍雄為首的五百家奴無人敢反抗,紛紛放下了武器投降。
畢竟費家再豪橫,費家家奴再囂張跋扈,還沒有到敢和軍隊正面幹仗的程度。而且這支軍隊是剛擊敗數十萬叛軍的禁衛軍,是皇帝親自統領的禁衛軍。
和眼前的禁衛軍打仗,即便打贏了,後果也非常嚴重,沒人願意冒着殺頭抄家的罪名。
侯景林下令收繳這些家奴們的武器,然後捆綁起來集中看押。
當夜就在劉家溝宿營,劉文斌動員村民給禁衛軍騰屋子,卻被侯景林阻止。距離天亮已經沒有多長時間,沒必要再設立營地,三百餘禁衛軍就窩在村口打穀場草垛里休息。
天亮後,村民們做了早飯送了出來,侯景林接受了村民們的好意,畢竟接下來還要行軍,不能讓手下空着肚子,但臨走時卻留下了錢當做飯費。
「大人,是屬下過於魯莽,惹出了麻煩。」劉文斌眼睛通紅道。就在剛剛,他已經知道了妹妹燕兒被害的消息。
「節哀吧,以後做事前要考慮清楚後果。」侯景林撫慰道。這劉文斌做事過於急功近利,當時完全沒有必要殺人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結果害了他自己妹妹的性命。
不過劉文斌還算是立了功,有助於自己快速解決費家,有鑑於此,侯景林已經不準備再追究他殺人。
早飯後,侯景林下令開拔,向費家行軍。他要借着這個機會,直接徹底的拿下費家。
費家,大管事費廩一夜未眠。
夜裏,派往各村做事的人陸續回報,並未找到歸鄉探親的縣尉衙門士兵,說是這些士兵當天都被召回了河口鎮,這讓費廩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暗中僱傭江湖人士,給這些出身河口鎮的縣尉衙門士兵狠狠教訓,震懾各鄉村民不要跟着縣尉衙門亂來,這是事先的計劃。然而現在,計劃落空了。一百多士兵都提前回了河口鎮,要麼是消息泄露,要麼是那狗縣尉有什麼大動作才召回手下。
這讓費廩想起魏劍雄率領去劉家溝的五百家奴,難道那狗縣尉收到了這個消息才召回士兵?是為了對付魏劍雄?
費廩心焦如焚,連夜派出手下家奴前往劉家溝打探。
直到天快亮時,派出的手下氣喘吁吁的回來了,帶回了一個噩耗,擔憂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聽到夫人閻氏已經起床,費廩連忙求見。
「這,這該如何是好?」聽了費廩的話,閻氏驚得目瞪口呆。
「那侯縣尉提前召回探親的士兵,恐怕是一早就知道咱們要派人去劉家溝的消息,家裏可能出了內奸。」費廩苦笑道。
「抓住這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亂棍打死。」閻氏怒氣沖沖道。
然而現在根本不是抓內奸的時候,而且家裏絕大部分男家奴被狗縣尉俘虜了,想查也無從查起。
「夫人,狗縣尉必然會帶兵來咱費家,要不然您帶着公子小姐們先避一避風頭?」費廩建議道。
「我不走,我哪裏都不去!」閻氏拍着椅背怒道,「老爺走的時候把家交給了我,我要與費家共存亡!」
「夫人,這個節骨眼上沒必要硬來,您先帶着公子小姐走,去和老爺會合,老奴看着莊子,即便狗縣尉殺來抓來老奴,你們在外面也可以想其他辦法。」費廩耐心勸道。
閻氏還在猶豫着,無法做出決定。
「夫人別猶豫了,劉家溝距離咱家只有十來里,狗縣尉很快就會帶人殺來了。」費廩催促道。
狗縣尉既然暗中調兵對付魏劍雄,接下來肯定不會放過費家。五百餘家奴被俘,現在把柄抓在人家手中,眼下費家已經沒有還手餘地。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費廩認為主要責任在自己,是自己沒有忍住選擇動手,才被狗縣尉抓住機會,所以他有一死報答費家的心思。
「可是」閻氏猶豫着,這一走等於是放棄了費家,放棄了一百多年積累而成的家業啊。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人在,費家早晚還能起來。」費廩勸道。
「好吧」閻氏終於艱難的點頭了。
費廩立刻讓人去喊費映環的幾個兒子女兒,然後收拾一些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