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到朱梓都高中第十名之後,眾人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
難道書院的士子,真的在本科會試當中舞弊了?要不然,朱梓怎麼會高中第十名?
丁卯科會試的第十名,這要是放在以往科,那就是妥妥的會元之才。
朱梓有會元之才?別開什麼玩笑了,大家都只知道他性格陰厲,行為乖張,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才學。
不僅百官不信,連老朱都不信。
他對這個兒子太了解了,即便是到了書院裏面也沒有安分守己。騙同窗的錢財,這種行為在老朱看來,和地痞一樣惡劣。
這樣的朱梓也能夠考中會試第十名?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兒臣也知道父皇不會相信,不如父皇就當場出題,考驗一下兒臣吧。」朱梓清楚他以往給父皇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喔,還不是什麼好印象。因此,知道解釋的再多,也沒有什麼說服力,還不如讓父皇出題考一考他。
別說,朱梓現在的話一出口,讓老朱更是感到一股濃烈的痞氣撲面而來。
老朱猛然轉頭看向韓度,眼神當中帶着不善。見韓度頷首點頭,老朱才有些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以往讓他糟心不已的兒子,現在竟然真的有了會元之才?
老朱沉吟一下,還是決定考驗一下朱梓。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這兒子真的變好了,有如此才幹,那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
「那朕問你,如果以你為一縣父母官,你會如何治理一方?」
隨着老朱的問話,百官將視線齊齊放到朱梓身上。
這個問題可是不簡單,郡縣治天下安,天下安定與否,郡縣才是根本。能夠治理好一縣,那就能夠治理好一府。
「興修道路,因地制宜。」朱梓沒有絲毫猶豫,淡淡的笑着回道。
朱梓的回答讓老朱感到大為驚訝,不是因為他回答的內容,而是因為他說話時候的姿態。
以往的朱梓行為乖張,沒少被老朱教訓。因此,在面對老朱的時候,總是畏畏縮縮,生怕被教訓。
前怕狼後怕虎的樣子,讓老朱對這個兒子極為看不過眼。想他朱元璋即便是淪落到做乞丐,也從來沒有怕過什麼。
而往往朱梓剛剛被收拾了之後,根本就不長記性,轉眼就發泄到宮女宦官身上。這樣的行為在老朱看來,就是完全陰毒的小人行徑。
事情可以靠着陰謀詭計來解決,這並沒有問題。但是你做人萬萬不可陰毒,做人必須要堂堂正正,否則難成大事。
很多人做事都不夠敞亮,即便是合伙人,也要在這裏、那裏的防着備着。但是他就沒有想過,既然他都如此聰明,難道的他的合伙人就是傻子?他每一次的遮掩和防範都被別人一清二楚的看在眼裏,一次別人不說,接二連三之後,兩人早晚會分道揚鑣。
但是現在,朱梓面對老朱抬頭挺胸、昂首闊步,對答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老朱神色恍惚了一下,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以往哪個一見到自己就唯唯諾諾的兒子,而是一個才高八斗的士子。
如此變化,讓老朱心裏完全被驚喜充斥,好在他強行鎮定,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點頭,繼續問道「你為朝廷治理一方,不應該先保證百姓的有糧食吃嗎?為什麼不興修水利,而是要先修道路?」
說罷,老朱視線移到韓度身上,顯然是明白這種先修道路的理念,是從哪裏來的。
朱梓好似心裏早就有了腹稿,成竹在胸的說道「讓百姓吃飽穿暖,也不一定就非要種糧食。比如說可以種棉花,現在一畝地的棉花,收益是種糧食的五倍。如果當地的條件合適的話,兒臣會讓百姓種棉花,而不是糧食。至於為什麼要先修道路只有將道路疏通了,才會方便百姓往來,才能夠將縣裏的棉花順利運出去,才能夠將外面的糧食運進來。一個地方與外面的交流越容易、越多,那這個地方就會越容易發展起來,百姓也就越容
八百三十七章 貧窮限制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