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司天監總部,一眾新人煉屍官心生敬畏。
高大的建築帶着天然的壓迫感,巨人般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錄入身份之後,眾人得到了屬於自己的虎頭令牌,從此成為正式的司天監官差。
除了令牌之外,還有些雜物。
一把鑌鐵打造的腰刀,幾套煉屍官專屬的黑色官服,兩頂名為屍簾的斗笠,三粒掩息丸,兩張靈符,一份叫做推山手的鍊氣境功法。
普通煉屍官每月的俸祿是二百兩白銀,如果能達到築基境會自動提升為屬官,俸祿可達每月千兩白銀。
如此高收入的月俸,也是許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加入司天監的動力之一。
鍊氣境主要是感悟與運用靈氣,本身所能產生的靈氣少得可憐,身體素質與普通人相差不多,依仗各類靈符與奇特的法門等外在手段才章顯出與普通人巨大的差距。
而靈符的製作耗費很多材料,無論自己繪製還是購買成品,都需要大量的銀子才行。
不僅靈符耗費錢財,衣食住行和額外的消遣那一樣都沒有免費的,即便街邊喝杯茶都是要錢的。
所以真金白銀對於鍊氣境的修行者來說與靈符丹藥同等重要。
任何時候,沒有錢都寸步難行。
司天監發放的基礎裝備相當豐厚,離開總部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剛要出門,迎面走來幾人,裝扮很特殊,在心窩處掛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銅鑼,類似護心鏡。
這些人氣質陰沉,目光冷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原本費材還有說有笑,看到對面掛銅鑼的幾人他頓時臉色一變,腳步停下讓開了門口,更示意身後的眾人別擋路。
掛銅鑼的幾人越過眾人走進大門,很快消失在司天監內。
「掛銅鑼,打更人?」來到街上,徐衍回頭看了眼遠處司天監的大門。
費材點頭道:「司天監四大分支從外觀即可辨認,尋靈使戴尖帽,打更人掛銅鑼,煉屍官穿黑衣,雕龍匠挎刻刀。」
「那幾人的氣息沒比我們強多少,應該也是鍊氣境,同為司天監的官差,為何我們要讓路?」齊遠矚覺得很是憋氣,不由發問。
費材嘆了口氣,道:「司天監四大分支掌管的職責各不相同,尋靈使探靈,煉屍官辦案,雕龍匠刻龍,而打更人是監臣,那幾人的確與我們境界相當,但你們別忘了,咱們煉屍官也是臣吶。」
但凡大商臣子,盡在打更人的督查之下,同為司天監的煉屍官也不例外。
為了提醒眾人,費材語重心長道:
「落在打更人的南衙,想死都是奢望。南衙里的酷刑有數百種之多,比凌遲還殘忍的比比皆是,那幫打更人都是冷血的劊子手,能不招惹還是少惹為妙。」
眾人聽完對南衙生出深深的忌諱,氣氛一時變得壓抑。
齊遠矚是個活潑的性子,見旁人不大說話,他提議道:「打更人難纏咱們不去招惹也就是了,為了慶祝加入司天監,我做東,在醉仙樓擺上一桌,咱們搓一頓!」
一聽醉仙樓,費材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整個皇城裏一等一的大酒樓,山珍海味佳肴美酒,一桌吃喝沒有上百兩銀子都下不來。
煉屍官的月俸才二百兩,在這裏簡單吃一頓,半月俸祿沒了。
「少掌柜做東,咱們當然得賞臉。」
「少掌柜破費了。」
「咱們半路去吃喝,不回西衙沒事嗎?」
費材胖手一揮,道:「沒事!你們今天的任務是領取裝備錄入身份,明天才正式上任,走,醉仙樓!」
眾人改道,轉往酒樓。
既然有人請客,又不必立刻回西衙,那當然是吃喝痛快。
在醉仙樓要了包間,齊遠矚點了滿滿一桌子好菜,要的酒更是上百兩銀子一壇的極品好酒,費材嘗了一口,眼睛都冒光,直挑大拇指。
席間眾人侃侃而談,各自熟絡起來。
徐衍知道了齊遠矚的身份,是皇城最大的藥鋪長安堂的少掌柜。
人家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