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攻趙,軍力佔優,李牧不用腦子想都知道秦國一旦出兵,肯定就是兩端開戰。
他一個人再有能為也是分身乏術,原本指望着解決燕國之後龐煖能騰出手,結果……無奈之下,他只能急調司馬尚南下,順便再帶一部分邊軍過來,補充軍力。
這時候,李牧就不禁在心裏感謝古尋……他那一下子幾乎把狼族徹底干廢了,比李牧最早預估的戰果要大了許多倍,讓他免除了太多後顧之憂。
當然,同時他也不免擔心古尋是否會直接介入這場秦趙之戰……
秦國方面,主將王翦則一邊等待援軍抵達,補充兵力,一邊尋找機會。
正如李牧所想的一樣,秦國要兩線開戰。
不過因為桓齮大敗,損兵甚多的原因,王翦能調動的軍隊也有限,他選擇了分兵進攻,卻又不能過分分散主力。
齊國那邊,齊王建歸國之後,在秦國遭遇的刺殺就好似忘了一般,完全沒有動靜,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清楚,齊國和趙魏楚三國之間的貿易往來,可是鬧了不少亂子。
面對這種有些小氣又任性的報復行為,趙魏楚三國也是有苦難言。
說嚴重吧,看起來只是小打小鬧,比起刺王殺駕不值一提,說不嚴重吧,誰疼誰心裏知道,那損失的都是真金白銀啊!
其中趙國尤為難過,因為他家正打着仗呢,這錢啊,正缺的緊。
而最沒存在感,也不敢有存在感的韓國,最近也有些冒頭。
似乎是李牧大敗秦軍的事,讓韓王安這個小胖子心裏升起了一些不該有的小心思,面對秦國的態度變得含糊起來——在國師府里醉生夢死的韓非得知這件事後,不知懷着怎樣的心情,喝酒喝的更凶了。
秦國國內的局勢也是一樣的錯綜複雜。
燕國質子太子丹,每日接見那位亦友亦臣的緋煙姑娘,不知在謀算什麼。
右丞相昌平君熊啟兢兢業業處理政務的同時,人卻越發的深入簡出,不理旁事。
秦王向蜀郡派遣了更多兵力,以震懾當地蜀人,同時鎮壓作亂的叛軍——嚴格來說就是些土著部落。
明面上齊國儒家聖地小聖賢莊的當代掌門攜同門趕赴咸陽,交流儒學,即將抵達。
而暗地中,另外一大顯學的墨家則不斷隱秘的在秦國南陽,三川,以及京畿地內史一帶安插佈置人手。
這一切,就在古尋或知道或不知道,或關心或不關心的情況下緩緩推進。
………………
清閒了旬月之後,古尋終於迎來了一件比較正經的事——國師府有客登門。
客人對於國師府來說,是個稀罕玩意,因為國師府平日裏別說正門,就是偏門,側門,乃至後門都幾乎不開,更不存在門房跑腿一類的下人。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想攀高枝的官員富商來拜訪,不過在屢次享受了閉門羹,甚至連個活人都見不着的待遇之後,也就學老實了。
國師府,也隨之成為了全咸陽最冷清的權貴府邸。
不過這不代表古尋真的一個客人都不見,朋友上門還是得招待的,何況還是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秦國蒙氏一族少族長,蒙恬。
在經歷了兩次平叛救駕之後,蒙恬已經積功累升為都尉——駐守邊境的邊軍軍職,一般是一郡軍職之首,受郡守節制,因為負責統領騎兵,也可稱為騎都尉。
不過他一直受秦王擢封,暫領平陽重甲軍,實際上還沒有赴職。
這一次他回都,就是要卸去暫領的平陽重甲軍主帥一職,上交虎符,改領他兵。
不過卸任之後,他仍然不會前往邊郡赴任。
秦趙再戰將起,正是調兵遣將的時候。
嬴政此時召他回都述職交兵,就是為了讓他前往前線。
「所以,你不日就要以校尉之職,領一萬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