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逮着機會,直接把自己毫無緣由的臆測當成事實,對少羽橫加指責,假公濟私的報復之前被秀了一臉的仇。
少羽翻着白眼撥開天明的手指頭,「你少給我來大義凜然這一套,那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來賺賞金的——你沒看他的右胳膊,都那德性了,不趕緊治傷還來殺人懸賞,怕是腦子有病!」
「那又怎樣,說不定就是腦子有病呢?我看他也不像腦子靈光的人。」天明在一旁不住的碎碎念。
石蘭則冷靜的分析道,「看那人最開始說話的情緒,感覺好像帶着一點點的驚喜意味,或許殺了我們對他確實存在好處。」
天明這時立刻來勁,嘻嘻哈哈的跟着喝道,「你看,我就說吧,肯定是奔着你個蠢貨的賞金來的,石蘭都認可我的說法!」
「嘿!你個臭小子!」少羽作勢要給他一個爆栗,不過被石蘭的話阻止了。
「未必是因為賞金,更大概率是什麼別的,我們不知道,但確實存在的好處。」
「還能有什麼好處?」天明聳聳肩,一臉的想不通,「我和少羽一窮二白的,除了他的賞金久啥也沒有了他總不是看上我的非攻了吧?看着也不像啊!」
石蘭搖了搖頭,不知在思索什麼,總感覺有些神思不屬,嘴上則輕聲回應道,「這個答桉,或許只有我們弄清楚了他的具體身份才能知道了。」
少羽低頭看向了天明手裏的殘劍,「要確認那人的身份,估計還得靠這把特別的劍仔細想一想,那人身上也就只有這一個極為突出的特點了。」
「唔那也得等天亮了。」天明隨手拿起這把黃銅色的半截殘劍,嬉笑着說道。
另一邊,古尋和衛莊也在朝着城裏走去。
一路上古尋還在絮叨。
「你說你招人,為什麼不跟我知會一聲呢?好歹逆流沙也和正牌流沙掛着一層關係在,我想我還是有權有資格過問一下的。」
衛莊快步行走,不去理會古尋,除了偶爾用冷冽的目光瞥他一下。
古尋得不到回應也不覺得無聊,自顧自的繼續念叨着:
「說起來你這個逆流沙,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多大個組織,名頭倒不小,可裏面的成員全都是什麼歪瓜裂棗?」
古尋伸着手對着虛空指指點點,激昂文字,「嗜殺的,吸血的,與狼為伍心理變態的,最正常的一個還是從我這兒暫借的無雙鬼,他只是沒有腦子。」
「一個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除了看着噁心,招人厭惡以外,順便讓逆流沙的名聲變得日益糟糕,連帶着連累到流沙的名聲外,沒什麼大用。」
「現在沒了隱蝠那個不人不鬼的死變態,你倒好,立馬又要招另一個變態進來幸虧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死了,倒也省事。」
「呼」讓古尋絮叨的心煩不已的衛莊扭頭瞪向對方,冷聲說道,「他是死在你手上的,和多行不義無關!」
「呃所以要謝謝我嗎?」古尋擺出營業式的微笑反問道。
衛莊沉默一下後說道,「如果你閉嘴的話,可以!」
「嘿嘿,講道理,那人是死在那個小姑娘手裏的,和我無關啊。」
衛莊乾脆不去理會這個話題,主動挑起了另一個話題:
「那個小女孩,是你新選定的又一個人選?」
古尋選擇劍主的事,從來也沒背着自己的親友,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都不清楚古尋這麼做的實際原因。
多年以前,古尋就陸續送出了六把劍,連自己的長虹都送給了扶蘇,只剩下最後一把劍遲遲沒有落定劍主人選,衛莊他們都以為最後一把劍不會再送人了。
卻不曾想,時隔多年,最終還是送出去了,送給了一個小姑娘。
嗯不得不說,看見石蘭那張臉後,衛莊意外的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古尋聽到衛莊聊起石蘭,也不再絮絮叨叨的說廢話,輕笑着回道,「是啊,她就是冰魄劍主。」
「未免太晚了一點?」
此時,其餘六劍劍主都已經學有所成,哪怕是最不成氣候的端木蓉,其實力在江湖上也稱得起一句一